再動真他媽硬了。
片刻后,鄭渠考慮清楚,咬牙,“行啊,小叔叔想比就比唄。”反正他腳歪不怕鞋正。
已經脫到這個地步了。
他無所畏懼。
傅枝被按在厲南禮的心口,呼吸不太順暢,顧忌厲南禮的心臟,又不好用力把人推開,小聲問他,“你能不能把我放開啊?”
厲南禮把人往身上拎了拎,“那不太行,枝枝,能隨便放開女朋友的都是渣男。”
傅枝:“……”
傅枝覺得她的后路被堵死了,試探,“那隨便推開男朋友的呢?”
厲南禮嘖了聲,“渣男他媽。”
傅枝:“……”
那就摟著唄,不然真能當媽還是咋滴。
世道渣男千千萬,她總不好年紀輕輕就子孫滿堂。
——
鄭渠從來沒太輕視過厲南禮的能力。
但同樣,男人嘛,普通的都尚且自信,何況是鄭渠這種,有點本事的。
總夢想著他能贏過區區一個厲南禮。
這個夢做了三十來年,每一次,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打碎,重新拼接,然后繼續打碎。
就像現在——
鄭渠似乎明白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兩個人同時投擲的飛鏢,如果傅枝只是小懲大誡,打飛了鄭渠的飛鏢,那厲南禮就是輕松打斷了鄭渠的飛鏢,而后,飛鏢潛入水底,輕松獵殺玄魚。
整套動作下來,比傅枝還要得心應手,尤其是他一只摟著傅枝,另一只手,百無聊賴地投擲飛鏢的模樣,特別的勾人。
所有人不自覺的看向厲南禮。
緬甸的冬夜有些冷了。
男人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何時披在了傅枝身上,偶爾低頭,燈光下,坐在遠處的女伴們只能看見男人精致的下顎線條,在昏黃的夜色中顯得有幾分溫柔。
勾人的桃花眼不時掃過小姑娘的唇瓣,喉結輕滾。
竟顯得這個人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欲中,又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色氣。
鄭渠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多半是被氣的。
好在厲南禮最后一支飛鏢精準無誤的獵殺了玄魚。
他已經沒有飛鏢了。
鄭渠急不可耐地投擲他僅剩的三枚飛鏢。
只是,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冷的,總歸是太大的壓力,壓垮了這個自信的男人。
快速脫手的兩枚飛鏢,竟然連冰層都沒有破開!
梅拉急忙去拉鄭渠,叮囑,“親愛的,你別急!咱們有很大機會的!”
梅拉心里太清楚了。
三十枚飛鏢飛出去,若是連一條玄魚都沒辦法獵殺,傳出去了,成什么樣子?!
鄭渠深吸一口氣。
告誡自己,冷靜,冷靜!
梅拉獻出了自己的吻,“親愛的,我看好你,要加油呀!”
厲南禮:“……”
厲南禮的目光從這對狗男女身上收回,再次凝在傅枝的唇瓣上。
傅枝注意到,抬頭看他,借著昏黃的燈光,久久無言,她甚至有些疑惑,“怎么了?”不比了嗎?直接等著鄭渠投擲嗎?
“枝枝,我難受。”
厲南禮是這么說的,他開口,聲音低啞溫柔,眼睫垂下,細長的睫毛掩住眼底深幽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