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血水被抽出來了一部分,湖內的情況逐漸清晰。
人群中爆發出了巨大的吸氣聲,此起彼伏!
“這……牛逼啊!”不知道是哪個少爺喊了句。
鄭渠自信抬頭,從他的角度,人工湖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基本上看不見里面的情況,便急不可耐道:“小叔叔!我做到了!”
頓了下,陰沉的目光掃過被厲南禮攔在懷里的傅枝,“該她脫了!”
一雪前恥的感覺縈繞在他的心口,久久盤旋,揮之不去!
厲南禮看腦.癱一樣看了他一眼。
勾人的桃花眼里閃過了一抹憐憫,放在傅枝腰間的手,輕輕地點了下,看上去有點散漫和放蕩不羈。
鄭渠臉色一沉,“小叔叔,你要耍賴不成?”
然而,就在他話落的瞬間,撈出玄魚的女服務生開口,語氣有些畏懼和顫抖,“渠,渠少……”
鄭渠百忙之中給她遞了個眼神過去。
示意她有話快說。
女服務生有點發抖,“渠少,這條玄魚,是厲總獵殺的,還有——”
她伸手指了指在玻璃缸內游動的玄魚,正正好,瞎了一雙眼睛。
銀簪只刺破了玄魚的魚眼。
同時被打撈上來的做了標記的最后一枚飛鏢,向內凹陷了一個弧度。
“您能明白這些東西帶給您的直觀解釋嗎?”
“這不可能!”鄭渠大聲尖叫,身上的肉跟著他這一嗓子,抖了抖,“這怎么可能?我的飛鏢是什么材質,他手上的銀簪又是什么材質?他的銀簪子怎么可能擊飛我的飛鏢?”
“拜托你清醒一點!”
顧宴期冷眼,“這怎么不可能?渠少,你別不是頭發短見識跟著一起短,別說銀簪破冰打落你的飛鏢,就是撲克牌刺穿木板的新聞在網上也比比皆是!我勸渠少,喜歡***的時候也多關注一下網上的新聞,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小黃書!”
眾人:“……”
鄭渠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厲南禮。
他這一番,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周圍都是忍不住夸厲南禮的聲音。
甚至有原本站在厲南禮對立面的少爺們,第一個鼓掌,“好!”
銀簪破冰或許找準了角度并不難,但強的是,能在如此混沌的湖面下,精準無誤的刺入玄魚的眼睛。
“厲總,真男人,干得漂亮!”
“厲總厲害啊,有這本事,咱們都佩服的很!”
“厲總厲總!厲總看著邊,合個影呀!”
女伴們也都提高了些許的聲音,羞澀地看向男人的方向,掌聲淅淅瀝瀝,沒有停下的意思。
平日里,厲南禮來鄭家的宴會,他總是不同小輩計較太多,亦或者是從不把鄭渠放在眼里,只看著鄭渠蹦跶。
唯有這一次。
銀簪刺破冰湖的那一個剎那!
就連顧宴期都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伸手,指著鄭渠的方向,大聲:“怎么樣,你服不服?!”
顧宴期把現場的氣氛搞得特別的燃。
站在橋頭的男人,面色不變,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繼而抬手,纖細的食指抵在嘴邊,“噓——”了一聲。
他沒說話,但周圍人心照不宣的安靜了下來,頂層天臺上,有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木橋上圖案不規則的的扶手,將他的影子裁剪成片。
所有人屏氣凝神。
下一秒,男人把右手貼在耳邊,小手指指骨的方向對準傅枝,彎腰,歪頭,做了個聆聽的動作。
傅枝側身,看見被女服務生放在魚缸里的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