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
傅枝拿出一套全新的便衣,換好之后從休息室內走了出來。
靠在門邊抽煙的江寧北捻滅了煙蒂,看向傅枝。
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短袖,長褲,黑色的靴子,襯得一雙腿又細又長。此刻低著頭,把褲腿向上挽了一截,露出一段瑩白的腳踝。
眸光凌冽,氣勢凌人。
江寧北的視線從煙蒂移到她身上。
意識到,這件事情,傅枝是真要自己上場去做,慌神了,“太危險了!”
他走到傅枝身邊,“斗獸場的野獸都是經過了訓練之后,激發了它們身體里的血性,比起原始叢林,這些野獸更為嗜血殘忍,它們的敏銳度和攻擊力都比較強!你去我不放心。”
不放心傅枝去這事,江寧北一開始就想說,只不過是傅枝沒有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趙武這人,私下派人把他教訓一頓就行,何必為了一個他,冒著受傷的危險?”
傅枝一字一頓,“他想拉著周子淮去賣/腎,甚至已經還可能賣/心臟,肝源,骨髓,把人送到斗獸場打擂臺……但這些事情,他只有動機,沒有落實之前,很難定罪。”
打嘴炮,家/暴能判多久呢?
周子淮的母親一天不和趙武離婚,趙武就有機會抓住這個兒子,把人帶到不正規的診所里面販/賣/器/官。
真到了那個時候,塵埃落定,別說給不給趙武判刑,判多久了,周子淮會受到什么樣的傷害,很難想象。
傅枝對付趙武,不想搞那么多彎彎繞繞,她只要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可以讓趙武看見賭這個字就害怕,讓他也明白,當被野獸撕咬,瀕臨死亡是個什么感覺。
落在周子淮身上的拳頭,她也要趙武,真真切切地體會一把。
“你放心,不會出任何意外的。”
傅枝這么說著,可是江寧北怎么能放心。
是,傅枝是很厲害,傅枝是很能打,但人和野獸之間的各個數據是相差很多的。
一但在比賽場上出現任何意外都很有可能導致悲痛的后果。
而且傅枝是個女孩子,磕到碰到哪里,淤青不散,要是傷到了小臉留疤什么的,江寧北都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代!
江寧北甚至自私的想著,周子淮的事情,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憑什么要傅枝給他出頭呢?
“我怎么能放心你不出任何意外,誰都沒辦法保證下一秒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枝枝,枝姐行不行?我這心臟不好,你就別嚇我了!”
江寧北真是要抓狂了。
要是傳出去傅枝在他的監督下面做了這種事情,他就是大齡失業男了!
他家的老爺子也要捶死他!
傅枝看著江寧北要死要活的樣子,覺得這一秒,讓江寧北叫她爸爸,江寧北都能毫不猶豫的答應。
傅枝把心里的想法壓下去,揮手,“這么大的人了,穩重一點。”
“我不穩,就是肌肉多,所以比較重。”江寧北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跟在傅枝身后逼逼叨:“有啥事兒不是愛與和平能解決的,非要打打殺殺干什么?”
“那你替我上臺?”
“我替……算了吧,我最近剛出了一個任務,傷到了手,要不我找個別人替你?”
傅枝斜了男人一眼,隨意的揮手,“行了,你什么時候見我吃過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