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這種臟東西!”
“以后別拿這些底層人民吃的東西給我!”
歐陽雅雙眸赤血,也不知道是僅僅是對著傅枝,還是對著還不曾見面的父親。
整個人在發瘋的零界點來回擺動。
傅枝的目光從她摔到碎裂的手機屏幕上移開。
對于她的瘋癲不置可否,想著也是探不到什么消息了,勾了勾唇,“。”
她不想參合歐陽雅的家事。
但她那句無數的手可以把她拖向地獄,倒是勾起了傅枝的深思。
她表面不顯,從歐陽雅的角度抬眸去看,只覺得黃昏的斑駁光點同逆著光的少女勾成了一幅美好畫卷。
她立于清風明月的俗世間,身后是扎根于裂縫中盤根錯節的百年巨樹遮風擋雨,整個人看上去依舊像是高高在上,薄情冷性的世家小姐。
冷眼瞧著破破爛爛的病房和破破爛爛的她。
這天底下的事情大多是這般,不同人也不同命!
總能有人仗著投胎好這一輩子就可以一帆風順,前程似錦!
而她們這種用盡了一切努力往上爬的,反倒是要四處碰壁,遭人白眼!
生的不好就活該低人一等嗎?!
歐陽雅頓時就更氣了,一把拎起地上的編織袋,痛快地把東西向門外砸去。
聲勢浩大,瞬間就引起了醫院里護士的注意,趕緊白著臉色來勸架。
“傅枝小姐,你可能不太清楚,歐陽小姐重病,不能動怒。”
“你在會影響她的情緒,要不你先和我離開吧,等她情緒緩和一下你再來看她!”
“我知道,”眼看著小護士慌慌張張的解釋,傅枝側了下腦袋,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就是因為會刺激她,導致她病情加重,我才來看她的啊。”
“她難受,我就開心。”
“所以我不僅今天來,明天來,我天天來,心情不好我就來,心情好了我來更勤,她什么時候氣被過氣我什么時候停呢!”
“……”
奪筍,你踏馬是魔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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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另一邊。
本家的食堂外,兩三輛藍色的大巴由遠及近,緩緩行駛到食堂門口這才堪堪停下。
夕陽西下,這會兒還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大巴車上寫著‘國際射擊隊’幾個大字。
車子停穩。
大巴的車門被拉開,依次下來了幾個少年,注意到圍在餐廳外,除了他們的教練,還有幾個很是臉生的男人,以及很是被許杭看好的歐陽環柰,幾個人看上去還有些緊張。
“我已經和歐陽家的長老打好招呼了,你們都放松,先吃飯,吃完飯了我帶你們去后山,說一下這次訓練的規矩。”
手底下的學員剛來,許杭就招呼著這些人和站在身邊的教官們往餐廳里走。
這次從國家隊里來的一共有六個選手,都是初來本家的,瞅見打餐口里奇形怪狀的一群機械獸,心里的緊張剎那散去,頓時驚呼出聲:
“OMG,這竟然是一群機器獸?長相也太酷了吧!”
“這小臉,這小腰,這長尾巴……牛逼啊!”
“我們晚飯是它們做的嗎?它知道我不能吃花生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