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離開恩雅的。”
李韻茹很意外,陳天向來不會違背她的命令,這次竟然敢拒絕?
她轉念一想,肯定是陳天吃慣了軟飯,擔心被趕走后得流浪街頭。
“可以啊,臉皮越來越厚了,賴著不走是吧?信不信我——”
李韻茹隨手抓起了茶幾上的花瓶。
陳天隨意晃了下手里的菜刀,眼皮一抬:“你想怎樣。”
漫不經心的動作透露著隱隱的威懾。
李韻茹心中咯噔了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拿菜刀威脅我?有本事你砍死我啊!”李韻茹壯著膽子叫嚷。
楚衛文趕緊打圓場:“冷靜……冷靜點,怎么說也一起生活三年了,用不著鬧成這樣嘛。”
“陳天!把刀放回去!”楚恩雅呵斥了一聲。
“媽,你也消消氣——”
她輕輕地從李韻茹手里拿走了花瓶。
客廳里的氣氛很緊張,李韻茹越發覺得陳天的眼神,讓她心中直突突。
“韻茹,兔子急了也咬人啊。陳天他媽前不久才去世,他現在可沒什么顧慮了……別把他刺激過頭……”楚衛文緊張地在她耳邊小聲嘀咕。
這句話起到了作用,蘇韻茹一下子冷靜了不少。
可她不想就這么算了,難得劉剛表明了要娶恩雅,那么陳天就得滾蛋!
直接趕人不行,那就找個由頭。
李韻茹翹起二郎腿,眼珠一轉:
“行,陳天,省得你怪我不給你機會。”
“你住我家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不為我家出點力實在說不過去,這樣,恩雅她爸沒收回來的運輸費,你給我去要回來。”
“要回來了,我就容你留下,要不回來,你就老老實實給我滾!”
“衛文,去把欠條拿來!”
楚恩雅頓時臉色大變。
楚衛文也很驚詫,可是夫人下令,他這個妻管嚴哪敢不從,馬上就去書房拿來了欠條。
李韻茹把欠條拍在了茶幾上。
“欠款方是九鼎公會,你要是覺得自己還算個帶把的,就接受我的條件。”
“媽!這不行!”楚恩雅想要阻止。
九鼎公會都是一幫刀頭舔血的狠人,自有一套豪橫規矩。
他們給項目承接方的報酬雖然高于市場價,但向來都只能由他們主動結款付錢,收款方頂多打電話客氣委婉地催一催,去登門要債等于不顧及他們的臉面。
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而九鼎公會,那是大爺中的閻羅爺。
楚衛文都還是仗著家族的一點關系,才堪堪收到了欠條。陳天膽敢登門要債,不死都得丟半條命。
李韻茹翻了個白眼:“我這是給他機會。”
“等著,我現在就去把錢要回來,你可別食言。”陳天把欠條塞進褲兜,拎著菜刀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