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說道:“有我在,你休想動她。”
鄭建仁眼里浮現了殘忍的神色,他對手下說道:“先給張瑩瑩臉上劃一刀。不然人還以為我是在鬧著玩。”
眼看鋒利的刀刃就要劃破鄭瑩瑩的臉頰,鄭瑩瑩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而老村長已經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這一瞬間,陳天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右手牢牢扣住了持刀人的手腕。
那人震驚地發現,自己的手竟然無法移動分毫。
哪怕刀刃已經挨著張瑩瑩的皮膚了,可就是無法劃下去。
咔嚓一聲微響——
持刀人慘叫一聲,匕首哐當掉落在地,他也捂著自己的手腕跪在了地上。
“只是脫臼而已,回頭接上了行了。”陳天俯視著他,冷冷說道。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鄭建仁和他另外三個手下還在愣神。
陳天抬手掐住了鄭建仁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現在,放開瑩瑩。”陳天對那三個手下說道。
鄭建仁一張臉憋成了紫紅色,連話都說不出來,兩條腿在半空中一陣晃蕩。
他那三個手下見狀,急忙松開了鄭瑩瑩。
“爺爺!”鄭瑩瑩哭喊著撲到了老村長身邊。
陳天隨即把鄭建仁給扔到了三四米開外。
鄭建仁摔得七葷八素,趴在地上大口喘氣,剛才他真以為自己要被陳天給掐死了。
他那三個手下急忙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媽的……你個雜種……敢這么對我……”鄭建仁陰狠地盯著陳天。
陳天踏出一步:“再不滾,我真會扭斷你的脖子。”
“給我上!”鄭建仁對手下吼道。
除了手腕脫臼的那人,另外三個全部朝陳天撲了過去。
陳天直接來了個連環踢,干脆利落地將三人踹翻在地。
若不是親眼所見,鄭建仁都不敢相信陳天這么厲害,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灰頭土臉地帶著手下走了。
直到膽戰心驚走出去一段距離,鄭建仁才放慢腳步,回過頭遠遠地盯了陳天一眼。
那眼神無比怨毒。
“小天……”老村長吃驚地抓著陳天的胳膊:“你什么時候這么能打架了?”
一旁的張瑩瑩,震驚的眼神中透出了滿滿的崇拜。
陳天隨口說,自己只是隨便學了點招式架子。
老村長憂心忡忡道:
“小天,要不……你現在就離開村子。這回你算是惹上鄭建仁了,他可能會想辦法對付你。你能打三個四個的,可打不過鄭家幫一堆人啊。我這就找人開車送你到鎮上去!”
“瑩瑩,你也和小天一起走。”老村長對孫女說道。
張瑩瑩抱住了老村長的胳膊:“不行,我要留下來陪您,要不您就跟我們一起走。”
老村長眼睛一瞪:“唉……你這丫頭。我是這里的村長,怎么能就這樣走掉?你放心……爺爺不會有事。你馬上收拾東西。”
陳天說道:“村長,你要是不放心,把瑩瑩送到鎮上去就可以了,但我得留下。母親的冥壽還未到,我豈能就此離開。”
“那我也不走!”張瑩瑩態度堅定。
“你們……唉……”老村長連連嘆氣。
陳天在老村長家吃過了晚飯,臨走之際,他私下跟張瑩瑩交代了一句,說要是鄭建仁又來騷擾,就馬上給他打電話。
從老村長家里離開,陳天直接進了山,來到了他母親鄭水柔的墳前。
天空之中掛著一輪明月。
皎潔的月光透過樹枝,灑在了雜草叢生的墳頭。
陳天佇立在墓碑前,心中思緒翻涌。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種事情不但發生在了他身上,也發生在了這具身軀的原主身上。
而他從原主記憶里感受到的強烈情感,也在此刻,讓他淚流滿面。
“媽……我回來,給您過壽了。”
陳天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