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的話剛說完,陳天抬腳就踹了過去,正中他的腹部。
嘭地一聲悶響——墨鏡男倒飛出去四五米遠,隨后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陳天這一腳,把他的早飯都給踹了出來。
“我……艸尼麻……艸……嘔……”
墨鏡男一邊罵一邊吐,樣子狼狽不堪。
譚民驚詫道:“小天,你的力氣怎么……這么大了?”
他是看著陳天長大的,深知陳天從小體弱多病,根本不像一般的農村男孩那樣健壯。
可是剛才這一腳的力量,可不比常年干農活的壯年男人差。
看陳天這消瘦的身板,竟然能將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壯漢踢出去四五米遠,實在不可思議。
陳天回答道:“我如今都有鍛煉身體。”
墨鏡男好不容易緩過勁來,隨手抓起地上的一塊板磚,起身沖向陳天,板磚凌空砸下。
陳天低吼一聲,揮拳而出。
砰——
墨鏡男手里的板磚竟如豆腐渣一般,被陳天的拳頭撞了個粉碎!
不等他從驚嚇中回過神,陳天反手便是一耳光,不但把他墨鏡拍飛了,半張臉都迅速腫了起來。
墨鏡男連滾帶爬遠離陳天,一邊叫囂道:“小嗶崽子!你給我等著!有種的就別跑!等著啊!”
看到墨鏡男倉皇跑遠,譚民驚魂未定地說道:“趁這個機會,小天你趕緊走!不然等他叫人過來就——”
“今天不把他收拾一頓我是不會走的,你放心,我自有把握。”
陳天淡然地說道。
“譚叔,跟我說說他的情況吧。”
譚民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后一五一十告訴了陳天。
墨鏡男名字叫鄭保貴,是這邊后勤部的一個小組長,而他的朋友鄭斌是開采部門的小領導。
鄭保貴有個二十多歲的兒子叫鄭大毛。
先前譚民還是開采小隊隊長的時候,這個鄭大毛就是他的一名隊員。
鄭保貴為了讓自己兒子當上開采小隊的隊長,就讓鄭斌幫了個忙,直接把鄭大毛頂替了譚民的職位。
由于鄭保貴父子還有鄭斌都是鄭家幫的人,所以即便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譚民受了委屈,可沒有誰敢幫他說話。
譚民找上級據理力爭,下場就是,不但沒能爭回職位,反倒還被鄭保貴帶人打斷了一條腿。
公司老總對此好像不知情,其余一些公司領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說什么給了個倉庫看守的職位,已經算是看在譚民老員工的情面上了,叫他知足點,別再鬧事。
說起這些的時候,譚民這個向來硬氣的農村漢子,也都紅了眼眶。
譚民揉著眼睛,悲涼道:
“順泰其實是個不錯的公司,給咱們這片地方的村民們帶來了不少收入,以前大家只能靠種地勉強維持生活,現在都能賺些錢了。我實在不希望……這么個公司被那幫黑心的家伙給毀了啊……”
“就是那個小嗶崽子!”鄭保貴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譚民急忙把陳天護在了身后。
不遠處,腫著半張臉的鄭保貴領著七八個男人大步走來。
那七八個人手里都握著鋼筋鐵棍,架勢相當嚇人。
“鄭保貴!你不要亂來!”譚民咬牙警告道。
鄭保貴揉著臉頰,齜牙咧嘴道:
“我可以把你的腿打斷一次,就可以打斷第二次。你他媽別不知好歹,識相點就滾一邊去!”
陳天把譚民輕輕推到了一旁:“譚叔,讓我來吧。”
“我今天時間很充足,你們是想一個個上還是一起來,都請自便。”陳天站在這幫人面前,表情風輕云淡。
他已經打定主意,今天必須好好懲罰一下鄭保貴這幫人。
陳天的態度讓鄭保貴越發生氣,當即對眾人吼道:“給我往死里打!”
一聲令下,那七八個人就撲到了陳天面前,掄起鋼筋鐵棍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