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毛帶著一臉兇狠的表情來到陳天面前,抄著大扳手就要砸陳天的腦袋。
陳天不躲不避,輕而易舉扣住了鄭大毛的手腕。
“你他媽——”鄭大毛愣了一下,剛要罵人,就看到陳天把他手里的扳手奪了過去。
緊接著,陳天冷著臉,掄起扳手狠狠砸在了鄭大毛的右腿膝蓋上!
鄭大毛的膝蓋骨瞬間粉碎!
不等鄭大毛叫出聲,陳天飛起一腳,將他踹出去五六米遠。
嘭——
鄭大毛如同死狗一般滾到了呂世財的腳邊。
“呂……總……”鄭大毛掙扎著喊了一聲后,便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鄭保貴愣了好幾秒之后才回過神,撲到了兒子身邊,哭天喊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呂世財鐵青著臉問道。
一般情況下,即便公司里出了點亂子,呂世財也不會親自來處理。
然而,今天是特殊情況。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位老板陳先生就來這邊了。
他不希望出半點亂子,于是此次才會親自出面,以求盡快把事情搞定。
身為公司總經理的呂世財都出馬了,其他各部門大小領導自然都會跟上,這幫保安和工人,就是這些部門領導給叫來的。
鄭保貴和先前那七八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在他們的訴說下,完全變成了陳天和譚民鬧事。
而呂世財也看到了鄭保貴等人的慘狀,更是直接目睹鄭大毛被陳天打得不省人事。
如此一來,自然是全盤相信了鄭保貴等人的話。
呂世財盯著譚民,說道:“你好像是我公司里的老員工吧,什么意思?聯合外人來公司里搗亂!?我看你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不等譚民說話,旁邊一個穿著西裝的小領導馬上說道:
“呂總,這人叫譚民,以前是我開采部門一個開采隊的隊長。但是他仗著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干活總偷懶,于是我把他撤了職。看在他老員工的份上,沒讓他卷鋪蓋滾蛋,還就給了他一個倉庫看守的工作。”
“鄭斌你……你胡說八道!”譚民氣得攥緊了拳頭:“我向來為公司盡心盡力,多年來還數次改進開采方案,給公司大大提高了開采效率。如今你竟然說我……說我偷懶!?”
這個叫鄭斌的人,正是鄭保貴的朋友。
他冷冷笑道:“你當著呂總的面還想邀功?沒錯,你是數次改進了開采方案,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這也不是你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的資本!要不是你屢教不改,我會提拔鄭大毛擔任你的位子?”
“你……”譚民氣得說不出話了。
陳天倒是沒有出聲,他想看看這個鄭斌能胡說八道到什么份上。
鄭斌隨即對呂世財說道:
“這個譚民,被調職之后還不思悔改,一個多月前就鬧過一次了,還跟鄭保貴鄭大毛父子發生了口角,甚至還對這兩人動手。最終引發沖突,譚民自食惡果,弄斷了一條腿。我再一次顧及他老員工的情面,依舊保留了他的工作讓他在家養傷。”
聽完這些,呂世財微微點頭道:“鄭總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軟了點。像這樣的老員工,留著干什么?”
“是,呂總您教訓得對。”鄭斌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我真是太心軟了,早知道他現在又帶人來鬧事,我當初就真不該對他那么寬容!”
譚民已經氣得臉色發青,差點就一屁股癱在了地上。
呂世財略一思索,命令道:
“即刻起,開除譚民!至于那個誰,在這鬧事還動手打人的家伙,先把他給我抓起來!當著我的面還敢打人,無法無天了真是!”
“呂總,這小嗶崽子把我兒子打成了重傷,我要親自收拾他!”鄭保貴咬牙切齒對呂世財說道。
呂世財一揮手:“行,帶人去吧!”
鄭保貴怒吼一聲:“都跟我來!”
他帶著一大幫人,朝陳天步步逼近。
“小嗶崽子……很能打是吧?我倒要看看這一百多個人你怎么打!”鄭保貴神色陰冷至極,大有要將陳天活活撕碎的架勢。
鄭保貴來到了陳天面前,他用鐵棍指著陳天的鼻子,猙獰道:“先跪下給我磕頭道歉,我會考慮只讓你變成殘廢,留你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