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祥懵了好幾秒鐘,極為難以置信地說道:
“呂總……您……您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
呂世財冷哼一聲:“你看我這樣子,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一時間,趙祥覺得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
這是咋回事?
對了,剛才呂世財管陳天叫陳先生。
一個眾所周知的廢物,怎么配得上讓呂總稱呼他為先生?
一定是呂總搞錯了!
趙祥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陪著臉笑湊近說道:
“我說呂總,您肯定是把陳天認作了別的人。您到村里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他是什么貨色了,他怎么可能會是……陳先生呢?”
呂世財一巴掌拍在了趙祥臉上,呵斥道:
“你覺得我是個傻子嗎?連人都會認錯!?你再跟我胡說八道,我連你小子一塊兒砸了!”
趙祥捂著臉,整個人都懵了。
陳天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說道:“那我該從哪里砸起呢。”
呂世財滿臉堆笑:
“陳先生,您隨意,想怎么砸就怎么砸,要是您嫌累,我讓我這幾個手下替您動手。”
這時候,趙祥才意識到,這回自己是栽坑里了。
以他有限的認知,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呂世財為啥會對陳天這么客氣。
但他知道,再不求饒,這店真的就保不住了。
于是,趙祥咬牙對陳天說道:
“陳……天,看在我們以前是同學的份上……你……”
話沒說完,陳天的手機響了起來。
陳天拿起手機一看,是楚恩雅打過來的。
他沒搭理趙祥,轉過身接了電話。
“喂,老婆——”
“陳天,我到鄭家溝村了,但是……但是在進開發區的路口遇到了點麻煩,你方便過來一下嗎?”楚恩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除了她的聲音,陳天還聽到了旁邊一些糟亂的動靜。
“我馬上過去!”
陳天抬腳就要走。
“陳天!”趙祥急得喊了一嗓子:“你……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呢?”
呂世財怒道:“你怎么跟陳先生說話吶!什么態度!?我告訴你,你要敢在陳先生面前囂張,我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趙祥頓時打了個激靈,猛然想起剛才打賭的時候,自己隨口說的毒誓。
果然,毒誓不能亂發啊!
他哆哆嗦嗦朝陳天跪了下去,擠出眼淚哭嚎道:
“陳先生……那錢和路虎,我……我都不要了,我心甘情愿送給你了,求求你不要動我這家店啊!”
陳天低頭,冷然道:
“你們幾個小時候欺負我那么多年,到現在,那幾人都得到了懲罰。怎么能少得了你?”
趙祥汗毛倒豎:
“你……你果然是在報復我們!”
陳天一腳把趙祥給踹開了,并對呂世財說道:
“今天這頓午飯吃不成了,我有急事要去處理。你幫我把這店都給砸了。”
“好好好,陳先生您放心,我保證把這里砸得一干二凈!”呂世財連連點頭。
陳天又把路虎車鑰匙丟在地上:“另外,把他的車也給我砸了。哦不,是我的車。”
“沒問題陳先生。”
陳天大步離去,趙祥跪在地上欲哭無淚。
呂世財清了清嗓子,對身邊的七八個手下命令道:
“別愣著了,趕緊動手吧!”
隨即,一幫人開始砸店了。
趙祥心都在滴血,可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連呂世財丟下的那一張銀行卡,他都不敢撿。
“陳天……”趙祥憤恨地嘔出了一口血,然后暈倒在地。
——
開發區很小,陳天離開味透鮮飯店之后,很快就來到了進村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