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所有人都震驚了。
鄭建仁嚇得心里一咯噔:“我靠……爸……你這話說得……是不是太過了點啊。”
“你懂個屁。”鄭海富瞪了兒子一眼。
鄭海富敢當著這么多村民的面說這種話,一方面是他極其確信族長信物已經不可能找到。
自信物丟失以起這二十年來,他也在尋找信物下落。
以他的財力物力人力都沒有找到,他可不相信其他人能找著。
另一方面,他也是為了讓自己有理由變得名正言順。
從此以后,他就算沒有信物,其他人也無法再拿這個事來說他。
“怎么樣,小崽子,你還有屁放嗎?”鄭海富得看著陳天。
陳天咧嘴一笑:“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走?”鄭建仁眼睛一瞪:“今天這事兒還沒完呢!”
陳天說道:“你好好看看現在的情況。”
鄭建仁這才反應過來,折騰到現在,自己這邊又變成了只剩三百多個鄭家幫成員
可站在對面的村民至少多出一倍。
從一開始的鄭建仁占據優勢,到譚民召集人手與他形成對峙,再到他爸親自帶人前來,最后陳天一通嘴炮,從圍觀的村民里拉到了更多幫手,一舉反占上風。
鄭建仁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原本是他認定輕而易舉能搞定的事情,怎么就一步步發展成了這樣?
陳天淡然道:
“要想報復我,沖著我一個人來就行。但你們要是想逼迫老村長退位,就得問問這數百村民答應不答應了。”
“靠!”鄭建仁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鄭海富眼神陰晴不定,要是走吧,太丟面子;要是不走吧,也達不到原先的目的,杵在這不是辦法。
這就很尷尬了。
“奇怪了……我還以為小天引得鄭海富說出那番話后,他就會亮出族長信物。這樣一來,小天就能成為鄭氏族長。可是……他為什么沒這么做?”老村長自言自語道。
“爺爺您嘀咕什么呢?”張瑩瑩問道。
老村長呵呵一笑:“沒什么沒什么……”
張瑩瑩挽著老村長的胳膊,如釋重負道:
“我差點就以為我們都完了,還好譚伯伯帶人過來扭轉了局面。”
老村長摸著下巴的胡須緩緩說道:
“譚民確實起到了不少作用,但最關鍵的還是小天扭轉了局面啊……我都沒想到,小天竟能有如此魄力和手段,連我也自愧不如。”
老村長夸贊陳天的話,被吳麗麗和楚恩雅隱約聽到了些。
兩個女人遠遠地看著陳天消瘦而挺拔的背影,各自表情復雜懷著心事。
陳天看了看鄭海富這幫人,發現他們并不想就此離開。
這幫人要是不走,其他村民也都不會走。
于是,陳天大聲道:“趁著咱們村里大部分人都在,我正好宣布一個事情。”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陳天表情嚴肅,繼續說道:
“明天便是家母冥壽,我想邀請所有人都參加。冥壽舉辦地點——鄭家溝村,鄭氏祠堂。”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就連老村長和張瑩瑩都傻眼了。
吳麗麗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陳天的這個打算,但現在看到他當著這么多村民的面說出來,她都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這家伙真是鐵了心要找死?
“你們……怎么了,為什么好像受到了很大驚嚇的樣子?”楚恩雅疑惑地問道。
吳麗麗正要組織語言跟楚恩雅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