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用一男一女同時放血獻祭的規矩,只有趙祥和鄭建仁鄭海富這三人知道。
聽見他突然吼出來這么一句話,那些幫手全都懵了。
楚恩雅更是腦子里一片空白!
鄭海富和鄭建仁回過神,立即朝楚恩雅跑了過去。
陳天當即崩斷自己身上的繩子,把楚恩雅往肩上一抗,拔腿便往石門外沖。
砰!
鄭建仁情急之中,一邊追一邊朝著陳天的背影開了一槍。
子彈在陳天的右邊胳膊上擦出了一道血痕。
“快去抓人啊!必須要讓楚恩雅在這里面放血,否則我們都得完蛋!”趙祥朝那些發懵的幫手們吼道。
可殺人放血這種殘忍恐怖的事情,不是說做就敢做的。
最主要是,這幫人壓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即便趙祥急得炸毛了,他們也沒有挪動腳步。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鮮血已經沿著蜘蛛網一般的凹槽蔓延開來,一絲一絲迅速滲入到了巖壁上。
那些密密麻麻層層疊加如同腫瘤一般的東西,竟然緩緩顫動起來!
“恐怕來不及了……”趙祥臉色慘白。
他急忙撲到地面正中央,掏出那枚作為族長信物的扳指,朝著一個不起眼的方形凹槽按下去,然后用力一扭。
咔噠——
方形凹槽旁邊,開啟了一個巴掌大的蓋子。
趙祥掀開蓋子,把里邊的東西拿到之后,都顧不上撿回扳指,立即使出吃奶的勁兒往石門外狂奔!
陳天扛著楚恩雅已經回到了石門外的山洞,迅速給她解開繩子。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他們為什么……要……要殺我放血?”楚恩雅被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跑……我看你們……還能往哪跑!”鄭建仁氣喘吁吁地舉著手槍追到了兩人面前。
他身后,鄭海富喘著粗氣說道:
“把……把你老婆交給我們……我們就……饒你一命。”
陳天把楚恩雅擁在懷中,他的目光看向了石門。
那里邊,似乎響起了異常的動靜。
見陳天表情凝重,鄭海富和鄭建仁也詫異地扭頭看了過去。
就看到臉色慘白的趙祥,一步一個趔趄從石門缺口里跑了出來。
“來不及了……獻祭失敗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趙祥驚魂未定地說道。
鄭建仁皺眉:
“我靠,你不至于這么緊張吧?大不了咱們再等一會兒,拿陳天和他老婆重新獻祭一次!況且,出口被石頭堵住了,沒了鄭大柱,咱們只能徒手搬開石頭,短時間內也出不去。”
趙祥頓時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他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渾身都在發抖:
“那……完了……死定了……都死定了……”
鄭海富陰著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陳天也開口問道:“那里面,巖壁上堆積得密密麻麻鼓鼓囊囊的東西,是什么?”
“我靠,里邊……巖壁上有東西?”鄭建仁愣了一下。
此時此刻,石門內的洞里——
那些鄭海富叫來的幫手們,趁著鄭海富和鄭建仁都跑外面去了,全都開始從麻袋里掏金元寶,想盡辦法藏進自己的衣服口袋。
要不是忌憚那父子倆有一把刀和一把槍,他們都想把這些金銀財寶通通據為己有。
忽然間,有個人停下了動作,小聲問其他人:“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響?”
“有啊,都是錢的聲響!”旁邊的人眉開眼笑說道。
“不對!有動靜,我聽到了!像是用力磨牙的聲音……”另外一個人說著就仰起了腦袋:“聲音好像是從上面——”
他的話戛然而止,眼神里瞬間充斥了極度恐懼的神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