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跳下來的人,正是楚衛文。
他手里還端著一把裝有消音器狙擊槍。
這把狙擊槍通體暗灰色,上邊還布滿了各種擦痕,顯然是一把曾久經沙場的兵器。
楚衛文檢查了一下三具尸體之后,面露疑惑之色。
略一思索,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不到,一輛破舊的面包車來到了他身邊。
這面包車上還掛著家具家電回收的牌子。
車里下來了一個年齡與楚衛文相仿、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
“是那幫人?”精瘦中年男問道。
楚衛文搖了搖頭:“不像。”
“距離你上一次擊殺那幫人的追蹤者,應該得有個十**年了吧?”精瘦中年男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不過你的槍法還是那么準。”
楚衛文輕撫著手中的狙擊槍,沉默不語。
精瘦中年男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嘿嘿一笑,隨手把三具尸體像是拎雞崽子似的丟進了面包車,順便把他們的繩索鉤爪也收了。
目送面包車離開后,楚衛文縱身一躍,又從陽臺返回了屋內。
外邊恢復了一片寂靜,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楚衛文回到書房,迅速把狙擊槍拆成零件,重新放回了那個長方形舊木箱,并把木箱也放回了書架后的暗格里。
——
楚恩雅從睡夢中醒來之后,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飯菜香味。
她猛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我怎么……睡著了!”
她立馬掀開被子下床,只不過這一瞬間她又愣住了。
不對啊。
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在沙發上躺著的。
怎么現在到床上了?
而且房間里還這么亮堂——
楚恩雅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原來她從昨天半夜一直睡到了現在。
這不免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父親昨晚上特地過來給做吃的,結果自己直接睡著了。
楚恩雅急忙走出臥室喊了一聲:“爸爸?”
“若你非要這么叫我,我也沒意見。”陳天帶著調侃口吻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陳天??”
楚恩雅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會在這,我爸呢?”
陳天一邊往飯桌上端菜一邊說道:
“昨晚我過來的時候,你爸剛把吃的做好,不過你卻睡著了。他不想打擾你休息,就讓我留下來了。”
“這些都是他昨晚上做的,全都沒動過,我給熱了一下給你當早餐。”
楚恩雅伸了個懶腰:“好,我先去洗臉刷牙。”
“對了。”陳天隨口問道:“我聽你爸說,昨晚你從君華上庭離開后,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回家,這期間你去哪了?”
“去公司了呀。”
“沒遇到什么異常狀況吧?”
“沒有哦。”
陳天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這時候,羅依依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便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
“陳先生,我已經找到辦公地點了,而且我還把那一棟寫字樓都給買了下來。剛把所有手續辦完。”羅依依的聲音聽上去還挺激動。
陳天訝異道:“整棟寫字樓?買下來了?”
“嗯!就是市中心的天虹寫字樓。”
“天虹寫字樓……這不是恩雅公司租的辦公室的那棟么?”
“嗯嗯!”
陳天笑了笑:“你故意的吧?”
“唔……有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因為楚小姐那家公司。不過更重要的是,天虹寫字樓那塊地升值空間很大。我花了一個億買下來的,性價比超高。”
“一個億?”陳天更訝異了。
天虹寫字樓雖然修建于十多年前,只有一棟樓,且樓層也僅二十層,即便夕虹市是一個二線城市,但市中心的地盤也稱得上稀缺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