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在聽到了這句囂張跋扈的話之后,都沒忍住皺了皺眉。
煎餅攤旁邊,其他一些賣早點的攤販,也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只是厭惡當中又帶著些畏懼。
“你這是無理取鬧!”煎餅攤的女攤主臉都憋得有些發青了。
時尚年輕女眼珠子瞪得溜圓:
“你還敢說我無理取鬧?你自己連話都不會說,還弄得我衣服都臟了!你賠償我的損失是理所應當!”
女攤主微微低頭捂住了胸口,似乎是被氣得夠嗆。
陳天低聲問一個攤販:“這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都怪那個買煎餅的年輕女人啦。”
攤販壓低聲音說:
“她買個煎餅,人攤主都已經開始做了,她站在旁邊挑三揀四,一會兒說面糊糊好像不干凈,一會兒說調料看著臟,一會兒又說雞蛋殼上有臟東西……”
“憑良心講,如果說這個大妹子的煎餅攤不干凈,那就真沒哪個攤子是干凈的了。那買煎餅的女人就是作妖!”
“要是換做我,直接扔了不做了,愛買不買!”
陳天疑惑道:“那也不至于鬧這么兇吧?”
“唉!”攤販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煎餅不快做好了么,賣煎餅的大妹子就隨口問了句‘小姐,你要放蔥或者香菜嗎?’就這么句話,把那個買餅的女人給惹到了!”
“她覺得人喊她‘小姐’是在侮辱她,接著一生氣,還把煎餅攤的調料罐給砸地上了,這一砸吧,又弄臟了她的裙子,這不就……就開始找事了嘛,嚷嚷著讓煎餅大妹子賠錢呢!”
聽了這個攤販的詳細道來,陳天總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想了想,就要走過去。
剛跟他說這些的攤販,立即拽住了他:
“小伙子,那個女的她老公,確實是天虹寫字樓的物業總經理。我在這擺攤很多年了,認得出來,那是個厲害角色啊。你還是別管這個閑事了,小心惹一身麻煩!你要是在寫字樓里上班的,那更不能惹了!”
陳天神色淡然:
“我的麻煩事挺多的,也不在乎再多點麻煩,多謝你的好意。”
說完,他就大步走到了煎餅攤前,直接把那個作妖的時尚年輕女人推開了些。
“讓讓,別影響我買煎餅吃。”
時尚年輕女沖他吼道:“你瞎了眼啊!沒看見我這正有事嗎!?吃煎餅!吃屎去吧你!”
女攤主很為難,對陳天說:
“先生,我這里醬料都沒了,你還是去別的攤位買吧。”
陳天瞥了一眼,煎餅攤上一片狼藉,調料罐醬料罐橫七豎八。
“可以不放醬料。”他說道。
“這……唉……”女攤主沒轍,只能給陳天做煎餅。
“你還有心思給他做煎餅!?我的事情沒完呢還!”時尚女一怒之下把攤位上擺著的雞蛋也給掀了。
破碎的蛋液灑得到處都是,甚至還弄到了陳天身上。
女攤主急急忙忙遞給陳天幾張衛生紙,然后自己抓著一把衛生紙,低頭擦起東西來。
陳天一看,在她的攤位后邊有個破椅子,椅子上放著兩本厚厚的英文書籍。
原來的那個陳天是上過大學的,所以也認識封面上的字。
這讓陳天看出來了那是兩本管理學的著作。
女攤主拿著衛生紙,小心翼翼地把兩本書上的蛋液給擦了個干凈。
這個舉動,也被時尚女看在了眼里。
“喲,擺個攤還拿著兩本洋文書呢,你認識洋文么,裝文化人給誰看啊,笑死了。”時尚女刻薄地嘲諷道。
“我看不認識洋文的,是你吧。這位小姐。”陳天冷笑一聲,還故意加重了后邊兩個字。
時尚女一聽又炸毛了:“你什么意思!管誰叫小姐!?找死是不是!”
陳天戲虐道:“你非得把這很正常的稱呼往別處想,然后自己對號入座借題發揮,只能說你自己心里有鬼,難道說你真是那種小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