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下子變得無比安靜。
向欣神色復雜地看著陳天的側臉,原來,這個男人也有著她之前沒見識過的一面。
幾分鐘后——
巨大的落地窗外,一個人影飛速下墜。
陳天微微一笑:“喬老板辦事,確實果斷,佩服。”
喬逸遠對陳天恨得牙癢癢,自己被對方當刀子使了一回,聽著這句話總覺得格外刺耳。
“好了,我也不耽誤時間了,現在就給你治病。”陳天擼起袖子,走到了喬逸遠身邊。
“你怎么給我治?”喬逸遠問道。
陳天沒說話,一掌拍在了喬逸遠胸口上。
喬逸遠只覺得有股刀割般的氣息從胸口灌入,然后沿著胸腔下沉,直達下腹,最后雙腿之間巨疼無比!
“啊!你干什么!”喬逸遠疼得大叫起來。
陳天收回手掌,淡然說道:“行了,治好了。以后不要再吃哪種稀奇古怪的壯根藥物,否則你還會這樣。”
喬逸遠倒吸一口涼氣,錯愕地看著陳天,沒想到他一語道破了關鍵。
沒錯,他年紀大了,又想多“耕耘”努力生個兒子出來,所以常年服用一種從國外求來的秘藥。
服用那種秘藥,能讓他每次“辦事”的時候都威風凜凜,比二十歲的年輕壯小伙都猛。
結果卻出現了副作用,哪怕停了藥,也沒能讓身體恢復健康。
“逸遠……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喬夫人擔憂地問他。
喬逸遠屏氣凝神片刻,又低頭掀起褲子看了看,然后長舒一口氣:
“不疼了,渾身舒坦,陳先生……果然厲害啊。”
陳天微微一笑:“過獎。既然都完事了,那么告辭。”
向欣立馬起身:“喬先生,告辭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門口,一推開門,卻看到外邊站著十個彪形大漢。
這都是喬逸遠的貼身保鏢。
向欣一怔,轉身看向喬逸遠:“您這是什么意思?”
陳天輕嘆一聲:
“唉,看來,喬先生不希望我們離開啊。”
喬逸遠冷笑道:“錯,我不是不希望你們離開,而是希望,向小姐把合約留下。”
陳天偏過頭:“喬先生不講信用啊。”
“信用?呵呵,就憑你也配跟我談信用?”喬逸遠緩緩站起身:“留下合約,我可以讓向小姐走人。”
“什么意思?”向欣錯愕道:“只讓我走,不讓陳天走?”
喬逸遠陰沉沉盯著陳天:
“從來沒有人,能在我面前占到便宜,更沒有人能騎到我頭上來。你卻膽敢折磨我要挾我,我能讓你就這么走了嗎?”
“原來喬先生對我動了殺念啊……”陳天轉過身。
喬逸遠眼神陰森得可怕:
“七天,你讓我生不如死過了七天,最后還想把我的澳灣大酒店白白奪走。像你這樣的人,我怎能容你于世。”
“哈哈哈哈。”陳天忽然笑了起來:
“原來喬先生不但恨我,而且還怕我。只是你搞錯了一點,讓你生不如死過了這七天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其實,喬逸遠在見識到陳天神奇醫術的時候,有想過要留陳天一命。
這樣的醫術,將來絕對派的上用處,殺掉有些可惜。
可是,喬逸遠不僅傲慢,心性更是多疑。
他在見識到了陳天醫術的同時,也見識到了陳天非同一般的心機城府。
他無法確定自己能夠控制陳天。
他甚至還想到,萬一將來哪天自己又需要陳天治病,以陳天這種神乎其神的醫術,想把他弄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一次治病,陳天就敢幫人搶奪他的澳灣大酒店,還玩了一招借刀殺人。
以如此手段來看,將來他保不齊就會栽在陳天手中。
此子極其危險,不可留之。
“動手。”喬逸遠吐出了兩個字。
門外的十個保鏢一擁而入,像是一堵墻似的出現在陳天和向欣面前。
陳天當即揮拳擊退三人,破開了阻攔。
可是下一秒,向欣就被一個保鏢挾持在了懷中,鋒利的匕首也抵在了她的喉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