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微微一笑:
“我沒事,用不著給賀無疾打電話,他也挺忙的,別打擾他了。你給我準備一套正式點的服裝,晚上我要去歌劇院。”
“是,陳先生!”
陳天吃完晚飯洗了個澡,穿上了羅依依給他準備的一套深灰色高檔西服。
以前他都穿得很隨意,此刻正裝著身,讓羅依依都看呆了。
這挺拔的身姿,完美的比例,簡直不輸那些走秀的男模。
“陳先生,答應我,以后您一定要好好穿衣服。”羅依依眼里冒著星星:“您的身材,實在太棒了!”
“是么?”陳天咧嘴一笑:“我都沒注意過。”
羅依依紅著臉頰,給陳天帶上了一個領結,又在他西服胸口袋上放了一塊口袋巾。
領結和口袋巾的點綴,讓陳天這身西裝范兒更增添了一絲恰到好處的優雅氣質。
晚上八點——
陳天在夕虹市歌劇院外和凌千紅碰面了。
凌千紅穿著一襲深紅色定制旗袍,高貴典雅之中又不失窈窕性感。
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相當的搭配。
凌千紅很自然地挽著陳天的胳膊:
“今天有東西方兩個音樂團的交響樂表演,然后還有雙方代表的個人演唱和樂器演奏,也算是一場東西方音樂交流會。”
兩人進入歌劇院,歌劇院座位分為了三層,凌千紅帶著陳天來到了二層中間的前排。
這片區域,這是最佳的欣賞位置。
沒多久,所有座位都滿座了,觀眾人數足有一千多人,但每一個人都非常注意禮儀,基本上沒有發出多少響動。
八點半,音樂會正式開始。
先是交響樂團進行演奏,一共有三個樂團,一個是國內著名樂團,兩個是國外的。
三個交響樂團輪番上陣,聽得觀眾們如癡如醉。
陳天是第一次在歌劇院里邊聽交響樂,對于這種已經達到了藝術層面的音樂表演,他雖然不是專家,但也感受到了其中的魅力。
三個樂團演奏的多數是國外的經典曲目,畢竟這種表演形式起源于西方也盛于西方。
所以演奏的樂器開始也都是西方樂器。
不過這次國內的樂團,表演了一場全部由國內傳統樂器演奏的曲子。
其大氣磅礴底蘊深厚的味道,著實讓觀眾驚艷了一把。
尤其**部分,磅礴之勢之中,宛若有風雷滾動夾帶著金戈鐵馬之聲,陳天聽得不由自主熱血澎湃。
最后,雄渾的鼓聲漸熄,琴瑟琵琶一眾樂器也隨之漸漸隱去,以二胡蒼涼蕭瑟的獨奏收尾結束,余音繞梁久久不絕。
陳天恍若失神,兩行淚水不自覺滑落。
“你……怎么了?”凌千紅輕輕握住他的手,低聲問道。
陳天回過神,拭去眼淚:“只是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凌千紅柔聲說道:
“接下來應該是鋼琴家丹澤爾的個人表演了,他才二十多歲,就已經大有名氣。不過他性格高傲,所創作的鋼琴曲也有著強烈的張揚個性。”
“最有意思的是,年輕氣盛的他,不止在一次公眾場合宣揚西方樂器的偉大,貶低東方尤其是華國的傳統樂器。”
“他說,那些都是落后的低劣的東西,都算不上樂器,哪怕吹口哨都比演奏那些樂器要上檔次。”
聽了這些,陳天不由得冷笑起來:“真是無知小兒,我華國傳承至今五千余年,傳統樂器的底蘊豈是他能貶低的!”
凌千紅低聲輕笑:“對呀,所以這次有咱們的沐輕音女神出場嘛,一定能打壓那小子的囂張氣焰。”
沐輕音現年二十六歲,出道近十年,流行音樂僅僅發布了十首單曲。
但是,從歌詞到曲子全部由她自己一人打造。
并且每一首單曲都成了流行音樂的代表作,無人能出其左右。
而這還不是她最厲害的地方。
她最厲害的是精通華國絕大多數傳統樂器,并以這些樂器創作了數十首樂曲,每一首樂曲,都被收錄進了全世界各大音樂學院的教材當中,她本人也被譽為當今華國傳統樂器演奏第一人。
此刻,金發碧眼的鋼琴家丹澤爾走上了表演臺。
他穿著一身燕尾服,滿臉傲氣地坐在鋼琴前,然后用生硬的普通話長篇大論道:
“能夠現場聽到我用鋼琴彈奏的音樂,是你們每一個華國人的榮幸。剛才你們聽了那些勉強能叫做樂器的落后的東西制造出來的噪音,現在可以洗洗耳朵了。我要讓你們這些品味很差的人,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