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上大部分都是國內的人。
這番話毫無疑問讓很多國人心生不悅。
但也有少部分國人對丹澤爾的言論深表贊同。
隨即,悠揚的鋼琴聲響起。
不得不說,丹澤爾雖然極為傲慢,但也確實有著極強的鋼琴彈奏實力。
哪怕音樂界內有不少大師不喜歡他的個性,但幾乎沒有人說他實力不行。
這或許也正是丹澤爾傲慢的強悍資本。
他彈奏的是自己譜寫的曲子,也是他的成名曲,一曲結束,掌聲雷動。
當然,大部分掌聲來自于表演臺旁邊的那兩個國外交響團成員。
另一側,國內的交響團成員們,表情都不大好看。
丹澤爾彈得很精彩,曲子不僅動聽,還能勾起人的情緒共鳴。越是懂得音樂的人,越能感受到他高超的演奏技巧和天才一般的編曲能力。
所以這也才更讓這些國內交響樂團的成員們,肚子里憋了一股氣。
明知道對方很狂很傲慢,偏偏還只能佩服對方實力牛逼,這種感覺,換誰都難受。
原本,接下來應該是沐輕音登場獨奏古箏。
可是丹澤爾并沒有下場,而是當著上千觀眾的面,開始挑釁華國樂團。
“我看到你們的臉,很難看,像發霉的土豆。”
丹澤爾戲虐道:
“但你們也只能佩服我。你們不但技不如人,還器不如人。我早就說過了,你們國家的那些破爛樂器,都應該淘汰。只有我們西方國家的樂器,才能算樂器!”
“你……太狂了!”華國交響樂團里,一名二胡演奏家實在忍不住了。
丹澤爾盯著他:
“噢這位朋友,沒記錯的話,剛才你們演奏的團體曲子最后收尾是你獨奏的,說真的,你手里的錘子很滑稽。”
二胡演奏家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錘子……我錘你個大錘子,這是二胡,二胡!!”
“兒呼?而戶?名字都這么滑稽?”丹澤爾笑了起來。
一時間,表演臺上火藥味兒十足。
二胡演奏家氣不過,拎著凳子就走到了表演臺中央:“來!豎起你的狗耳朵再好好聽聽!”
他帶著憤怒拉起了二胡。
作為音樂家,只有用音樂降服對方,才是最好的方式。
二胡聲剛響起,丹澤爾就皺起眉頭:“難聽的聲音,一點都不高級優雅,你再怎么演奏,都是在污染我的聽覺。”
說著他張開手指,放在了琴鍵上,也開始彈奏起來。
輕快且節奏分明的鋼琴聲,很快就把二胡的聲音打亂了。
兩種樂器,兩種曲子,同時演奏的時候,誰能保持節奏不被打亂,誰就能逐步控制聲音在聽眾耳朵里的主導權。
很顯然,丹澤爾技巧方面,幾乎可以說碾壓了那個二胡演奏家。
這導致二胡的聲音,在聽眾的耳朵里完全淪為了鋼琴音樂聲背后的噪音。
二胡演奏家額頭都滲出了汗水,手指已經開始顫抖。
倉啷一聲——
琵琶的聲音突然響起。
如同珍珠砸落在玉盤上的清脆之聲,將二胡的節奏拉了回來。
雙聲合一,抗住了丹澤爾鋼琴聲的壓制。
丹澤爾不慌不忙,將鋼琴音樂的調子變得舒緩起來。
不管琵琶和二胡的曲調如何起伏,他都能保持自己的節奏,以退為進,反倒讓琵琶的音色顯得有些過于刺耳。
丹澤爾利用自己嫻熟的技巧,將琵琶和二胡曲調的弱點之處放大了許多倍。
這本來也只是雙方彈奏技術上的差距,可在觀眾聽來,只會覺得是二胡和琵琶這兩個樂器比鋼琴差太多。
而這也正是丹澤爾的目的。
正在彈琵琶何拉二胡的兩人本就心中憋著怒氣,此刻也中了丹澤爾的心理圈套。
兩人只顧著將鋼琴聲壓制下去,聽著鋼琴聲越來越舒緩,兩人的曲調節奏也越快,太過著急想要把鋼琴曲全盤壓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