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民警已經到學校走訪過,你兒子在初中,不光打傷過十多名學生,被他敲詐勒索過的學生更多。總之,這件案子我插不了手,實在無能為力。”
正在外面的吳新昆,也沒給徐有仁太多的面子。別看他是鎮上坐地戶,可眼下坐鎮派出所的,是從縣治局調來的精干民警,抽些人著重調查此事。
據他了解到的情況,縣局如此重視這起案子,也是源于縣府那邊發話了。在徐有仁開始心慌時,林源也接到縣教局一把手打來的質問電話。
當林源得知,胡前進親自給縣教局打電話過問此事時,林源也知道這件事麻煩了。如果處理不好,他這個校長無疑是最好的替罪羊。不說丟工作,調離怕是很正常。
以至掛斷電話的林源,也很無奈的道:“徐有仁,你真是害人不淺啊!”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胡前進不光給縣教局打過電話,還給負責審紀工作的一把手打電話。原因是,他手里有一封涉及徐有仁貪污受賄的實名舉報信。
在這封信里,詳細記述徐有仁擔任副鎮務官期間,接受過私人以及承包商的行賄。有這樣的實名舉報,政府還不展開一下調查,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從鄭鐵牛那里得知,徐聰父親也不是什么好鳥,那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找他麻煩,不要太過分的話,沐正峰能忍則忍。找弟妹的麻煩,那很對不起,忍不了!
況且,從弟弟受傷到接回家中,他也沒接到學校跟徐聰父親打來的致歉電話。這只能說明,他們都覺得沐正巖受傷是小事,根本不用取得沐正峰兄弟倆的諒解。
既然這樣,沐正峰又何需客氣呢?
等妹妹沐萱回到家,看到二哥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頓時就哇哇的哭起來。看到這一幕,沐正峰也趕忙道:“小萱,別哭,你二哥沒事的。”
“大哥,你騙我!二哥手腳都打石膏了,你還說沒事。”
“真沒事!二哥雖然受了點傷,可都回家了,那肯定沒事了。要真有事的話,二哥現在就在醫院了。放心,等過上一段時間,他身上的石膏就能拆了。”
“真的沒事?”
“我還會騙你嗎?你再這樣哭的話,沒事也會變成有事。”
安撫一幫弟妹后,沐正峰也顯得長松一口氣。只是每天做飯,也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替弟弟煎藥。而第二天,沐正峰終于接到徐有仁打來的電話。
令徐有仁意外的是,就在他自報家門時,沐正峰也很直接的道:“徐先生,你看起來很忙啊!很抱歉,你的歉意,我跟我弟弟都不需要,就這樣吧!”
沒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沐正峰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原本在徐有仁看來,實在不行掏點錢承擔醫藥費啥的。結果沒成想,沐正峰會這樣干脆。
坐在旁邊看他打電話的徐聰母親,也很生氣的道:“這什么人嗎?我們家小聰,又不是故意的?受傷了,我們賠錢不就是了,干嘛要把我們寶寶抓起來呢?”
“閉上你的嘴吧!早就跟你說,讓你別這樣寵,現在寵出事來了吧?”
俗話說的好,慈母多敗兒。別看徐有仁身為副鎮務官,可在這個家里,他還是有點怕老婆的。加上身為公職人員,又只有徐聰這樣一個寶貝兒子,他何嘗不寵呢?
正是這種寵,或者說縱容,最終導致徐聰覺得,他有一個很厲害的爸爸。不管犯多大的錯,只要回家哭一下再認錯,事情很快就會過去。
也就是這種潛意識的自我感覺良好,最終把他送進了派出所。那怕他還未成年,但就目前調查核實的罪證,恐怕等待他的結果,應該少不了去少管所待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