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她還好好地活著,全須全尾。”愛米麗也小聲回答,“您走之后,我一直都遵照您的吩咐悉心照料她呢。”
接著,她似乎又有些不高興地白了埃德蒙一眼,“哎呀,真沒想到,久別重逢之后您居然首先在關心別的女人虧我還那么高興呢。”
“抱歉,愛米麗。”埃德蒙哪經歷過這種陣仗,立刻就舉手投降了,“我也一直都在想念您,只是只是”
“好啦,我知道的,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愛米麗伸出手來,堵住了伯爵的嘴,然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您放心吧,您托付給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用心去做好呢”
在巴黎的社交場上混跡了那么多年,愛米麗當然早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少女情懷”,但是這并不妨礙她經常使用那種小小的花招來挑動伯爵的心。
和伯爵相處這么久、甚至還進行了“負距離接觸”之后,她已經極其了解伯爵了,在她看來伯爵雖然有勇有謀,但是在感情方面卻幾乎是一片空白,只要稍微給他精神上的撫慰,輕易地就能夠得到他的回應。
不過她也很小心地控制這種撩撥的力度,她知道,小小地撒嬌兩下、賣弄風情可以保持新鮮感,但是如果一直不依不饒無事生非,那就只會惹人生厭了。
所以,她也不再岔開話題,轉而微笑地看著他,“好啦,我帶您過去吧。”
自從伯爵接手了這幢宅邸之后,遣散了絕大多數仆人,尤其是囚禁了比昂卡之后,更是找各種理由把剩下的人都趕走了,只剩下了幾個從特雷維爾侯爵那里派過來的幾個人,安全上自然沒有什么問題。
不過即使如此,兩個人也保持著應有的警惕,他們悄悄地走出了臥室,然后拿著燭臺穿過無人的走廊,沿著樓梯走上了三樓,然后再通過梯子,來到了閣樓之上。
而來到閣樓上之后,借助著燭光,埃德蒙分明看到,有一個女人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正冷冷地看著自己。
她穿著厚厚的黑色棉布裙子,身上被鐵鏈環繞,鎖得嚴嚴實實,看上去著實凄慘。因為之前受過重傷,再加上長期不見陽光的緣故,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猶如是鬼魅一樣。
埃德蒙的視線往下移動,然后看到裙擺的下方有一條鐵鏈穿出,綁在了旁邊的柱子上,而在柱子旁邊則是一張簡易的木板床,上面鋪著幾層絨毯和被子,倒是不用擔心取暖的問題。
雖說樣子狼狽而且凄慘,不過她身上倒也算是收拾得比較干凈,并沒有那種長期不換洗身體和衣物所帶來的異味。
而在埃德蒙觀察比昂卡的時候,她也在借助燭光觀察埃德蒙。
她先是有些猶疑,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人,片刻之后,她在腦海當中翻找出了一段記憶,然后恍然大悟。
“是你那位伯爵艾格妮絲帶你過來的”
之前埃德蒙抓住和轉移她的時候,她都在昏迷狀態,現在是她清醒過來之后第一次見到伯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