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聽了頓時面紅耳赤,道:“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要跟你定情,我才不要呢,還有,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你干嘛抱我?”
聶樺言在他腰上捏了一把,道:“我說小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還在我手上啊?既然你不讓我吃熟的,好歹也該叫我吃生的罷。”
少年雖然年紀小,可也并非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他連忙羞憤的捂住自己的耳朵,道:“別說了,你別說了。”
聶樺言就喜歡看他臉紅,覺得很是有趣。
她將人抱進屋里去,揮手將桌子上的油燈燃起,又將少年放在床榻上,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少年拉開被子,便將自己裹得更加嚴實,背對著她躺下。
見他不理自己,聶樺言便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腦勺。
那人扭了扭,仍舊是不肯轉過身來。
聶樺言只好威脅道:“你再不理我,我便要欺負你了。”
一聽這話,那人果然乖了,不情不愿的轉過身來,噘著嘴道:“我叫菁顏。”
“菁顏?這名字真好聽,配得上你這張漂亮的臉。”
聽著聶樺言這個登徒子說出這番話,菁顏頓時臉更紅了紅。
這反應,簡直是戳中了聶樺言的萌點。
竟然會因為一句夸贊羞紅了臉,這小妖精……啊不,這小鸞鳥也太可愛了罷。
愛了愛了。
聶樺言不禁露出癡笑,她一定要想方設法將這只小鸞鳥帶回魔族,要是他肯配合最好,若是不肯,直接綁起來帶走。
可現下還是不要嚇壞了他的好。
聶樺言揮手又化出一張床榻,在離著這張床他榻挺遠的位置上。
她怕自己的目的太過明顯,人家反而會有壓力。
畢竟聶樺言活了這么久,除了她那小侄子微檀,還是第一次跟男孩子相處,總歸有些手足無措。
她自顧自的躺下,揮手滅了燈,道:“早些睡吧,你別想著逃跑,我在這屋子周圍設了結界,你要是想闖出去,定是要受傷的。”
其實聶樺言才懶得耗費靈氣去設什么結界,不過是覺得這小鸞鳥天真,不敢輕易嘗試罷了。
可她沒想到那人卻突然說出一句,“你不是說要……那什么我嗎?”
聶樺言躺下的身子一下子彈了起來,聲音都帶著笑意,道:“怎么,你好像……很失望?”
“才沒有。”
那人連忙裹著被子躺下了。
聶樺言無奈的搖搖頭,這人可真是有趣得緊。
次日一早,菁顏醒了過來,與其說是睡醒了,還不如說是餓醒的,昨日他紅薯吃了一半,這會兒更餓了。
可一想起聶樺言說的,屋外有結界,他又不想受傷。
菁顏委屈的坐到聶樺言身旁,身上還緊緊地裹著聶樺言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