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什么詭計?
聶樺言連忙往后推了推,蹲下身子,用赤淵劍的劍鞘懟了懟那人的腰。
還是一動不動。
真的暈了?
她用劍鞘將那人翻了個身,只見眼前那少年哪里是方才那位美艷的?
糟糕,打錯人了。
聶樺言連忙上前,在那少年身上摸了摸,那少年身上也沒有她的乾坤袋。
她無奈的坐在地上,氣憤的踢了一腳身邊那人,道:“你閑的沒事干嘛出現在這里?要不是你,說不定我能找回乾坤袋的。”
那人自然不會有半分回應的。
“還穿一樣的道袍,這可不能怪我打傷你。你攪擾了我追人,我打傷你,也算是扯平了,你可不能怪我。”
聶樺言站起身來,回頭看了那小道士一眼,模樣倒是生的真不錯。
她不禁感嘆,這女床山還真是養人啊,一個兩個的都生的挺好看。
只是可惜,她心里已經有人了,若非如此,這個也一并拉回魔族算了。
聶樺言惋惜的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因為身上受了傷,聶樺言便沒再繼續尋菁顏,她返回山頂的小屋,坐在屋里靜心調息。
那人下手可真狠,她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打的錯了位。
該死,越想越氣,聶樺言睜開眼睛,就著打坐的姿勢,罵罵咧咧道:“該死的道士,以后我見一個打一個,我都穿女裝了,還不知道憐香惜玉,活該一輩子孤獨終老。”
可這口舌之快也沒法兒叫她快些好起來,她只能繼續調息。
那人下手實在太重,聶樺言痛得根本無法凝神。
她只能強忍著痛感,拼了命的凝神。
腦袋里除了痛,她什么也感覺不到。
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嘆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菁顏的臉,想象著他安撫自己,聶樺言這才覺得痛意減弱了幾分。
她趁機凝神,這回可算是有了成效。
整整一日一夜,聶樺言才收起流走的靈氣,周身的痛意也減輕了大半。
這傷怕是沒有個十天半月是養不好的。
她翻身下榻,只覺得自己的像是被石塊壓住了一般,雖然沒有那么疼,可到底是哪哪兒都不舒服。
瞧著外面日頭正好,聶樺言便化了個躺椅,坐在門口曬太陽,她微微瞇著眼睛,心中平靜,連身上的痛意都弱的微乎其微了。
其實,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隱居世外,好像也別有一番滋味。
聶樺言突然又想起她那一乾坤袋的寶貝,真真是可惜了。
她簡直要哭出來了。
唉,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煩燥,還是好好睡一覺得了。
正當她昏昏欲睡之際,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姑娘,這位姑娘?”
聶樺言剛要睡著,便被這一陣清冽的聲音吵醒了,她睜開眼睛正要發作,卻瞧見一張三分美艷七分端莊的臉,一身白色道袍襯的他更加正氣凜然。
唯獨那人蒼白的臉色叫人瞧了可憐。
原本要生氣的聶樺言此刻瞬間變成震驚。
說話那人生的十分俊朗,最是溫潤如玉,還有幾分謫仙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