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捂住自己的肚子。
這人還真是除了吃就是睡啊。
聶樺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想吃什么,我下山給你買。”
那人軟著聲音道:“都好,勞煩姑娘破費了。”
聶樺言坐起身來,穿上鞋襪,道:“跟救你的恩情攢在一起吧,等足夠你娶我的時候,通知我一聲。”
“……”
她又在調戲他。
容慎向來冷傲,從未遭人這般對待過。
聶樺言出了小屋,便御劍而行,可剛一驅動法力,便察覺到心口一陣疼痛。
她咬了咬牙,捂住心口,繼續御劍。
下了山,她自然是買她喜歡吃的,昨日一日也沒好好吃些東西,自己這會兒也餓了。
聶樺言直奔一間客棧而去,一進客棧,小二便客客氣氣的迎了上來,道:“客官里面請。”
她在二樓尋了間雅間坐下,道:“把你們家最貴的都給我上一遍。”
怎么說她也是受傷了,是該好生補一補的。
小二眉開眼笑的甩了甩肩膀上的毛巾,道:“好嘞,客官稍等。”
說罷,便退下去了。
聶樺言那雅間靠著一扇窗,從那窗戶往下望去,剛好能瞧見大街上往來的車馬。
人來人往也著實無趣,正當聶樺言要收回目光之際,忽然一隊白衣道士從遠處浩浩蕩蕩而來。
這地上什么情況,怎的有這么多道士出沒?
說起來她家里還有一個呢。
她往外張望了一番,那些個道士,一個一個生的都端莊嚴謹,面無表情。
難不成嬉皮笑臉的做不了道士不成?
怎的一個兩個都這般死板?
只見人群之中一個女修格外引人注目,原因有二,第一那對浩浩蕩蕩的道士之中,只有這一個是女修,其余皆為男修;第二這女修生的頗為漂亮大氣。
真是古怪,這些做道士的清心寡欲,也不喜歡親近異性,一個個生的漂亮做什么?
她忽而想起容慎的臉,那人倒是生的比這女修還要美上幾分。
更何況此人現在還在病中,若是等他傷好了,怕是看上去還要更美。
聶樺言被她這一想法驚了驚,她連忙搖了搖頭,心道:他美不美的跟她有什么關系?
許是她總調笑他,久而久之連自己都產生錯覺了。
她定了定神,再次看出去的時候,與方才那女修正好對上了視線。
聶樺言不知為何,竟然有種心虛的感覺,她連忙往后退了退,躲避開了那人的視線。
過了片刻,聶樺言再次看出去,那隊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咸都城最近好像有大事發生了,這么多道士紛紛下山,必然是有什么妖物作祟。
難道是……魔圣獸?
可她先前聽菁顏說,魔圣獸在此處猖狂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不至于到如今才派人收拾。
再說了,就這些人……不是她小看他們,確實不是魔圣獸的對手。
看來應當是別的邪祟。
聶樺言忍不住瞧了瞧桌子,忽的又想起了那個搶她乾坤袋的少年,那人的修為之高,別說這些道士,便是她一個魔君也……
唉,罷了罷了,這些事情與她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