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道:“那聲音是什么?”
許愿道:“死亡,不想走著走著就死,那就打起精神來。”
那個女人又出現了,就在許愿前方不遠處,胳膊沒有了,長頭發沒有了,血淚也沒有了,一條腿非常的虛幻,身體正中間有道黑線,似乎這個女人很快就會裂成兩半。
“噠噠噠……”
阿寧的幾個手下緊張過度,對著這個女人就開槍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死的不知不覺的。
阿寧苦笑一下,輕聲道:“這下好交代了。”
人在恐懼狀態下,都會有一種從眾心理,一個人開槍,其他人也都開槍了,因為,槍械是他們唯一的依靠,開槍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除了背著吳三省的那個老外,阿寧帶來的人又雙叒叕團滅了。
那個女人對著許愿一福,消失不見了。
“已經不錯了,每一次都團滅,這次有長進,起碼活下來了一個。”
面對許愿的奚落,阿寧不敢有一點意見,或許她也是這么認為的,道:“只希望后邊不要再有什么危險。”
許愿道:“沒有了!走吧。”
跳下棺井,上邊幾口懸空的棺材都被阿寧的人開了,里邊除了蟲香玉別的什么都沒有,蟲香玉就是吸引墻串子的東西。
棺井旁邊的墻壁上有道暗門,已經有很多人走過了,許愿也走過了。
暗門里邊的墓道非常陡峭,傾斜向下,角度越來越陡,手電直射下去,看不到一點到頭的跡象,盡頭處永遠是深沉的漆黑一片。
有許愿打頭,其他人并不覺得害怕,那個唯一活下來的老外見了女鬼朝許愿行禮的場景,瞬間許愿就成了他崇拜的對象。
一行人安安靜靜的跟在許愿身后,一向多話的小胖子現在都很安靜,因為一進墓道,許愿的氣場就大了起來。
越往下,溫度越高,吳邪他們雖然覺得奇怪,可是,并沒有說什么,反正到了底就知道了。
墓道很安靜,沒有機關,沒有怪物,什么都沒有,走了很久。墓道到了盡頭,走出墓道,就是一陣暖風吹來,這里是一處修建在懸崖上的廊臺,就和來時候在冰穹中看到的假靈宮的祭祀臺一樣,腳下的地板是用廊柱架空在懸崖上的,廊臺地中間立著一只巨大的黑鼎,鼎的一腳已經陷入到石頭地板中去了,呈現一個要傾倒的姿勢。
平臺的邊緣都是懸崖,上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頭頂。似乎這里就是盡頭,前邊已經沒有路了。
阿寧這時向著平臺邊緣的黑暗中打了一發照明彈。
照明彈在高空突然燃燒,在這無比漆黑的空間中,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下子就照亮眼前的情形。
這里其實是一處巨大地山體裂縫,腳下的廊臺修建在一邊的裂縫峭壁上,對面兩百多米處,是巨縫另一邊的峭壁,遙遙相對,給人的感覺,就像身處是非洲巨大地表裂谷中的懸崖上。
照明彈逐漸下落,落到了廊臺之下,照出了下方情形,又是一副讓吳邪他們非常震驚的景象,只見下方的黑暗深不見底地裂谷中,無數碗口粗細地青銅的鎖鏈橫貫兩邊,將裂谷連在了一起。
“無數”只是一個形容詞,除了無數條連接裂谷兩側的青銅鎖鏈外,還有無數條被砍斷的青銅鎖鏈掉落在完好的鎖鏈上邊,糾纏成一團。
青銅鎖鏈的年代很久遠了,表面被氧化,黯淡無光,可被斬斷的青銅鎖鏈的斷口處,卻泛著幽光,顯然,這是不久前才被砍斷的。
除此之外,很多青銅鎖鏈上有著長達一兩米,兩三米的切口。
吳邪和小胖子對視一眼,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