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言皺著眉頭看著屋內姿勢滑稽舉著果盤的顧楚楚,有些不太明白眼下的狀況。
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松懈下來,顧楚楚手一軟,幾乎抓不住果盤。
季溫言眼疾手快,先一步接住了晶瑩剔透的盤子,避免了它被粉身碎骨的命運。
顧楚楚癱軟的靠著鞋柜坐在地上:“怎么是你啊!回來也不打個招呼,嚇死我了!”
雖然對于顧楚楚的這個語氣很不滿,但是季溫言也明白這是被自己嚇到了,急忙把果盤放到一邊,摟著她軟言哄道:“好嘛,對不起,是我錯了,楚楚別生氣了。”
這會兒還有什么氣可生啊,顧楚楚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把地上的水晶果盤放回了原處,隨后,就勢陷進沙發里問道:“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啊?”
季溫言不想把家里發生的糟心事說出來再讓楚楚糟心,只是說:“我想你了嘛,想你想的睡不著覺,想我的楚楚沒有我會不會踢被子,會不會睡不著!”這是真心話。
顧楚楚聽見了卻揚起手作勢要打人:“胡說八道!”但是臉上的紅云就像抹上了一層濃厚的胭脂。
此刻佳人在懷,季溫言之前的不愉快通通放下了,直接打橫抱起顧楚楚,回到了房間共赴周公之約。
而白茶那廂,在被季溫言冰冷的拒絕之后,卻并沒有去和季老太太告狀,而是回到了自己在季家的房間里。
季老太太想的很周到,并沒有像在美國一樣讓她跟自己住隔壁,而是把她安排在了季溫言房間旁邊。
此刻雖然和季溫言之有一墻之隔,但是他白天和剛剛冷漠的態度,讓白茶明白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跟自己還隔著遙遠的距離。
在她看來,只要不是不喜歡女人的男人或者根本不想結婚談戀愛的男人,那就都存在突破口。
既然季溫言能夠交女朋友,那就證明他是喜歡女人的,只要自己摸清楚他的偏好,季溫言就是她的囊紅之物,等到將來他繼承了整個季氏,那季氏也會落入她的口袋!
早已經將一切盤算好的白茶這會兒并不著急,與其現在急吼吼地去跟季老太太告狀,倒不如明天幫著季溫言在她面前打遮掩。
季老太太如斯精明的人,必然看得出來她在說假話。
但是說假話也分什么時候,什么場合,要是季老太太知道她是為了不讓季溫言受責備,就只會倍加疼惜她。
有此想法的白茶洗漱好之后,挑剔地用著羅美蘭送過來的護膚品。
這是,房間內的窗戶傳來了“咚”的一聲,像是有東西砸在窗子上的聲音。
白茶皺眉轉頭去看,卻什么也沒發現,于是繼續看著自己手上的奢侈品雜志。
“咚咚”又是兩聲,白茶不得不放下雜志不耐的起身前去查看。
她推開窗戶,在窗臺底下發現了幾個果核大小的小石子兒,順著窗戶沿兒往下看去,此刻正對著她窗口的樓下正站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