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心里一驚,自己去了美國十年才剛剛回國,這是誰會在這個時候跑過來找自己?
她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顧不上夜深露重,白茶匆匆批了一件披肩,躡手躡腳地經過樓下客廳,跑到了自己的窗戶下面,見到了那個敲自己窗戶的人。
“果然是你!”白茶瞇著眼睛在黑暗中,借著月色看清了對方的五官。
那人冷笑一聲:“回國了也不跟哥哥說一聲,哥哥好去給你接機啊!”
白茶拳頭緊攥,厲聲說道:“白曉,你別得寸進尺!這里是季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來的地方,我勸你趕快離開!”
“哦?那你是怎么進來的呢?”白曉笑容肆無忌憚,邁著輕快的步伐圍著白茶打轉,邊走邊說:“季老太太怕是還不知道當年發生的真相,需不需要我去告知他老人家一聲呢?我的好妹妹?”
月色印在白曉陰鷙的眼神中,泛著銳利的冷光。
“你敢!”白茶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害怕自己的心緒被他看穿,骨節上陣陣泛白,臉上血色全無。
“你想要我不敢也可以啊,白茶,你現在攀上了季家這顆大樹,我做哥哥的自然是巴不得你有個好前程。”白曉說的這話,白茶一個字都不相信。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他說:“可是,你哥哥我現在也十分的困難啊,你身為我的親生妹妹,不應該接濟接濟我嗎?”
白茶的拳頭松開,神色也沒那么難看,她攏了攏自己肩膀上的披肩,四下看看無人才說:“你不就是想要錢嗎?等我嫁給了季溫言,你要多少沒有?你現在這樣貿然來找我就只會壞我的事兒!想得到好處的話,就識相點兒離季家遠遠的!”
“妹妹,你這一招恩威并施還真是深得我真傳啊?白家現在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七零八落剩下的也就是我們兩個人了,你要是反悔了,我連找個人的地方都沒有!”白曉似乎對今天的事情十分勢在必得,悠閑地摘了一朵兒院子里的花兒,夾在食指和中指間把玩著。
“你想怎么樣!”白茶面色鐵青,知道今天這事兒不答應下來就算過不去了。
白曉得了這句話,嘴巴要裂到耳朵根兒去了,他一把把手里已經揉碎了的花丟棄在地,靠近白茶耳邊說道:“很簡單,我就要現金一千萬,給了我,我就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了,我相信這對于現在的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兒吧?”
說完,伸出手狠狠的掐上了白茶的下巴。
白茶目露兇色,咬牙切齒的回應他:“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白曉得到答復也沒繼續為難她,手一松,白茶臉上留下了幾點花汁子印,等到他走了以后,她才拼命的想要擦去臉上的污漬。
二人以為見面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這一切都被躲在院子角落里的羅美蘭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她是睡到半夜覺得心里不安,想去看看季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