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四下無人,安靜到極致的車庫,她這才放下心來。
這是在國內,不是在日本,所以阮棠只能要求那個她看不起的助理田力來接自己。
天知道她的車為什么會無緣無故消失不見,害的她只能在這里狼狽的等著人過來。
就在她拿出手機的那一刻,一雙大手從她身后伸出來,一把摟住她的腰。
阮棠張著嘴剛想要驚呼出聲,又被那只大手用力的捂住了嘴巴,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聲用日語說著:“別出聲!是我!”
聽見這個聲音,她放松下來,抬起手拍拍捂在自己嘴上的大手,示意背后的人自己不會叫出聲,讓他把手拿開。
那只手猶豫了很久之后才放下,似乎害怕她逃跑,兩只手交疊在一起圈住了她的腰。
阮棠著急的拿著手機屏幕照了起來,生怕自己的妝容被蹭壞,還不忘抱怨著:“真是的,不要給我來這種突然襲擊啊,把我的妝都弄花了。”
“怎么,臉上的東西還比你的男人重要了?”男人的聲音沙啞粗嘎,像極了在砂紙上打磨過嗓子。
聽見他提起“你的男人”,阮棠臉上閃過一絲嫌惡的表情,但很快便消散在她笑顏如畫里。
“我不是跟你說了這幾天風頭緊嗎?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呢?”
“我不來找你,只怕再過幾天你就忘記我是誰了!”男人語氣里充滿著威脅,伴隨著這句話更是收緊了雙手。
阮棠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卻不敢和他硬剛,只是溫柔的轉過身,小貓撒嬌一般圈住他的脖子嗲聲嗲氣地說道:“哎喲,人家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你把那個車太宇送到阮玖車底下做了冤魂,萬一被查出來就糟糕了呀。”
“呵呵,既然我能下殺手做掉他,我也就能有辦法不讓人發現。”
“哎呀,你真有本事,我這輩子沒有你該怎么辦啊。”她很熟悉男人的脾性,知道他喜歡聽什么話。
果不其然,男人勾起嘴唇笑了笑,往前挪了挪身子,從黑暗中現身。
那是一個穿著賽車手皮衣、留著兩撇小胡子、眼神狠戾的男人,每次阮棠看見他都忍不住腿軟膽寒。
但偏偏男人卻以為她是為了自己傾倒,抱著她軟下去的身子一頓親熱。
“不,別在這里,我的助理一會兒就來了,被他看見了怎么辦?”田力只是她打發男人的借口,她不可能看上這么一個性格陰狠、沒有背景的人。
男人玩味的眼神在她身上掃視著,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我看你不是怕被你的助理看到,是怕被那個季溫言看見吧?”
阮棠的表情只慌亂了一秒,便立馬諂媚的笑著雙臂纏上他的腰背:“你瞎說什么呢,我只是想要利用他得到佳田禾業罷了,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
“哦?你打算跟他合作?他能答應你嗎?”男人的眼神分明是不相信她的,只是嘴上還配合著阮棠說些根本不切實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