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帆在辦公樓能看得到地庫入口的窗戶邊一直戰戰兢兢地等待著季溫言,好幾位同事已經對他表達過默哀。
當在樓上看到自己亮眼的粉色別克開進地庫的時候,他就知道宣判的時候到了。
他覺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直接上去承認錯誤,說不準老板還能念在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原諒則個。
所以,機靈的洪帆當機立斷提前等在了電梯前面,等著季溫言出來就認錯。
當他數著樓層,看著電梯一層層上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一只掐在自己喉嚨上的手慢慢地收攏掐緊,即將窒息。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又突然放開,洪帆也沒看清楚里面是誰就急吼吼地一頓亂吼。
“老板!對不起!我要是知道您要開的話我絕對不會把車刷成粉色弄成米奇妙妙屋!”
回應他的是一片靜謐,他忍不住微微抬起頭去看,結果站在他面前的是前臺的兩位女同事。
二人遮著自己稍微有些短的包臀裙,捂著嘴忍笑,見他抬起頭又紛紛笑著離開:“洪助理,我們上來找行政拿訂書機,不打擾你了,拜拜!”
洪帆覺得自己相死的心都有了,這回丟人都丟到前臺去了,估計明天早上全公司都知道這事兒了。
正當他懊惱的直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電梯里面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他的老板,季溫言。
苦笑著的洪帆覺得自己的命是真的好苦,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挽救不了了,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季總。”洪帆退到了一邊把路讓開,等著季溫言進來。
電梯里的男人長腿兩步邁出去,路過洪帆的時候還不忘說道:“知錯就改是好,不過現在全公司都知道我開著粉色別克出去的事兒了吧?”
洪帆不敢抬頭,害怕接觸到老板的死亡視線,只能低著頭認慫等著處理結果。
可是出乎預料的是,老板竟然什么都沒說就直接走開了,他驚訝的抬起頭,感覺能夠從老板的背影中看出來他的心情不錯。
洪帆喜上眉梢,拍著胸口慶幸自己逃過一劫,雖然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哄的老板這么高興,不過他一定會瞻前馬后死而后已。
睡在床上的顧楚楚忽然打了個噴嚏,她迷糊著眼睛揉了揉鼻子,翻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坐在煥然一新的辦公室里,季溫言想起了在家里跟顧楚楚說過的話,他叫來洪帆吩咐道:“你把地下車庫今天的監控記錄調過來,主要看看阮棠什么時候走的。”
洪帆躲過一劫工作起來干勁十足,不消十分鐘的功夫就找安保室調取了到了監控記錄。
“季總,這是今天阮女士走的時候拍到的監控,顯示她在地下車場至少逗留了半個小時,但是她把車停在監控死角里,所以這期間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的地下車庫監控還會有死角?不會多按兩個?我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安保就這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