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淡的話語卻擁有著生殺大權。
早已經習慣的洪帆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好的老板,我馬上就補上這個漏洞,重新換一家安保公司。”
助理離開了,季溫言手肘放在了桌子上,撐著自己的太陽穴思考著。
季氏集團地下車庫里有什么好東西值得阮棠停留那么久,她在跟人打電話?又或者說,她在見什么人?
他對于這個佳田禾業的大小姐幾乎是可以確定為敵對了,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清算的時候,季溫言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份調查報告,臉上的笑意更加玩味。
顧楚楚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她揉了揉眼睛一看手機竟然是八點多了,還有好幾條來自于齊教授的信息。
她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一條條點開看,卻見她臉上的睡意漸漸消失不見,看到最后之余滿臉的興奮和激動。
她匆忙的給季溫言發了條信息,說自己回單位有些事情之后穿好衣服直奔單位。
路上攔下一輛的士的同時,她撥通了全鑫的電話。
“這個案子我有新的想法,你在局里等我,我取一份血樣回檢驗科做好分析之后就過來!”也不等對面的全鑫有回應,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的導師齊教授在短信里說的,是關于這起案子全新的思路。
原本這起案件從頭至尾都透露著詭異,而令人醒目的爆頭式死亡方式,更是讓鑒證科把所有中心都放在了尸體頭部的檢查上。
殊不知,這有可能就是兇手實施的障眼法,如果真如她所猜測的,被害人車太宇在死亡之前就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的話,那么兇手一定會在尸體上留下蛛絲馬跡。
讓人失去意識的手段無非就那么幾種,下藥、注射、鈍器打擊。
前兩種是一定會在尸體的血液中有藥物殘留的,只要是稍加檢查就能夠查驗出來。
之前被兇手迷惑性的作案手法給蒙蔽,一直以為他弄這么大陣仗把人的頭都壓爆了是想要掩蓋什么,實際上他卻是在聲東擊西,悄悄轉移警方的視線,把兇殺案的矛頭指向無辜的阮玖。
接到了電話的全鑫也是渾身為之一振,這總案子是看似交通意外,實則隱藏兇殺,這是把他的兩段從警生涯結合起來,最適合他發揮的一個案子。
年輕的大隊長身上還有著一股干勁,想要在這件案子上發光發熱。
聽見顧楚楚的說法之后,他也聯想到了被害者生前是否被下了藥,借由此更是發散思維,想到了更多。
想要設計一個失去意識的人精準無誤地被賽道上的車輛撞到,這個人必須十分熟悉賽車,知道哪個位置是車手的視覺盲區,哪怕面前有東西也會筆直開過去。
同時,還需要將這具失去意識的人安穩的固定在被撞到的地方,確保被害者的頭顱被壓破,這需要兇手有縝密的思維和強大的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