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責怪她為什么昨天晚上不說,而是自責自己疏忽大意。
顧楚楚舌尖雖然疼痛,但是心里卻是甜滋滋的,乖順的被季溫言帶著上了車,又任由他幫自己扣好安全帶,關好門之后驅車往醫院而去。
其實如果她能開口,她很想告訴他自己是舌尖受傷了,不是雙手殘廢。
不過就這么被人疼愛的感覺實在太好,顧楚楚也不愿意點醒他。
到醫院的時候恰好是下班的時間,醫生們開始交班了,外科急診只有兩個值班醫生在。
診室外的候診區域坐滿了人,即便是工作日,醫院依舊是人滿為患。
顧楚楚坐在唯一的空位上腹黑地想,醫院大概是永遠不缺生意的吧,看看這門庭若市。
季溫言幫顧楚楚掛了號之后,站在她身邊,不是的張望叫診器上的號碼,生怕自己錯過了。
顧楚楚讓他坐下他也不坐,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邊。
終于叫到了號,季溫言就領著她進了一號診室,剛開門,還沒見到醫生的面,他就說:“醫生,我女朋友傷了舌頭沒辦法說話,我來代替她...”
門推開以后,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和坐在椅子上的醫生面面相覷。
這倒是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了安樹聲。
季溫言一看是安樹聲頓時就變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可沒忘記安樹聲當初是怎么和他較勁的。
安樹聲失笑道:“這是怎么了,打算就這么在這兒大眼瞪小眼?后面好十幾號呢,快點兒說說什么毛病啊。”
顧楚楚眨巴著眼睛看向季溫言,順便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嘴。
季溫言即可會意,這是在說自己舌頭疼,為了楚楚的身體健康,他就是不待見安樹聲也不能不忍耐一時了。
扶著楚楚在就診的座位上坐下之后,就聽見安樹聲說道:“楚楚傷著舌頭哪兒了?”
雖然這話是對他說的,但是季溫言總覺得哪里乖乖的,他就不喜歡聽安樹聲親昵地稱呼“楚楚”。
就在這發愣的檔口,季溫言覺得胳膊一緊,低下頭看坐在椅子上的楚楚正撲閃著大眼睛,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衣袖扯了扯,示意他回答安樹聲的問題。
清了清嗓子之后,季溫言眼睛都不看對面坐著的人說:“把舌尖咬傷了。”
“把舌頭伸出來看看吧?”安樹聲聲音嚴肅地說道。
可是季溫言卻忍受不了,總覺得他這么說是在調戲顧楚楚,眼神不善地盯著安樹聲的一舉一動。
顧楚楚倒是沒心思想那么多,只想快點兒處理一下,最好能打點兒麻藥,探出頭伸出一點兒舌尖。
安樹聲拿過手邊的壓舌板把顧楚楚的舌根托起來一些,用燈照著舌尖檢查之后說道:“你這有點兒嚴重啊,怎么弄的。”
季溫言一聽說有點嚴重,心都吊起來了,立馬緊張地問:“要不要緊啊,需不需要做手術縫合?”
安樹聲搖搖頭:“縫合倒是不必,只是咬破了一些肌肉組織需要重新長起來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