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兒子提議的干女兒,席輕更喜歡這樣的兒媳婦。
她拉起顧楚楚的手就說:“顧小姐,不如我就叫你楚楚吧?這樣聽著也親近一點兒。”
顧楚楚面對二人這突如其來絲毫不怯場,只是沉著的說道:“謝謝叔叔阿姨的美意,不過我早就已經訂婚過了。”
說完,顧楚楚亮出了自己左手上的戒指。
右手的無名指上,一顆小小的粉鉆戒指正散發著微光,剛剛眾人都沒有注意到,此刻才發現她手上已然戴了戒指。
“哦,那可真是遺憾了。”阮饒禾感嘆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席輕卻不改熱情:“沒關系,沒關系,阿姨喜歡你,你給阿姨做干女兒好不好啊?”
阮棠被這話嚇了一跳,端著酒杯的手一抖,白色的液體灑了她一身。
她慌張的地扯過手邊的餐巾擦拭著裙子上殘留的酒液,妄圖用低下頭的動作來掩蓋自己的扭曲的表情。
阮饒禾見狀只是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并未做聲,繼續品著餐前酒。
席輕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終是開口對她說:“糖糖,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是的話就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吧。”
阮家的家教一向嚴格,就算是阮玖這么跳脫的性格,還在外面呆了三年,到了飯桌上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還是像個貴族小少爺似的。
更別提這種把酒打翻在自己身上這么失態的事情了,他連喝湯都不會發出一點兒聲音。
阮棠覺得自己收到了前所未有得屈辱,可是卻不敢犟嘴,只能低著頭壓抑著聲音說:“媽媽,我沒事的,只是有些疲累了,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她還十分得體的對飯桌上仍舊在進餐的眾人點了點頭,帶著一身酒漬離去。
顧楚楚看得清楚,阮棠兩個腮幫子邊上都要被她自己咬穿了,她現在只怕是恨毒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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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我這個女兒找回來實屬不容易,所以平日里對她驕縱了一些,多有冒犯,還請顧小姐見諒。”阮饒禾在自己的女兒走之后開始幫她找回場子。
顧楚楚聽了也只是微微一笑:“我覺得叔叔沒必要道歉,阮小姐這個做姐姐的難道還不如小玖這個弟弟么?她只是不習慣罷了,沒關系的。”
不是她故意說話語氣沖,只是實在看不慣阮饒禾夫妻的偏心。
女兒明明是個不知道好歹的,他還要跟在她身后擦屁股,兒子這么好一個,偏偏不曉得珍惜。
真的是因為想要彌補當年的遺憾嗎?顧楚楚覺得答案不一定是別人想要聽到的,阮饒禾很有可能只是為了彌補自己內心的愧疚感,讓自己好過一點罷了。
至于席輕,從進門開始她就沒感覺她這個媽媽對阮棠這個女兒有什么過多的關注,不過是像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室友,無非稱呼親昵些,再多的就沒有了。
她不會像對小玖一樣去對待阮棠,這就說明,在席輕的心里,或許根本不承認阮棠的身份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