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捂住胸前的位置作受傷狀:“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三個人嬉笑怒罵之間渾然忘記了地上還坐著一個阮棠,季溫言早就甩開了手,生怕沾染上這“臟東西”。
席輕看見三個關系融洽的年輕人,心里情不自禁感嘆,如果自己的女兒在的話,應該也是如同顧楚楚這般的吧?
她很快低下頭拭去眼角的淚水,不敢讓人看到她的失態,更不敢再往下想,她害怕自己把對親生女兒的思念轉移到顧楚楚的身上,給她造成困擾。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聲咳嗽聲,眾人轉過頭看去,阮饒禾正站在谷倉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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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來了,還請二位尊客上座吧。”他不是沒看見季溫言是怎么抓住阮棠的手的,但他更想不明白為什么那個乖巧的女兒會變成現在這個是非不分的樣子。
從前她也有控制不住脾氣的時候,往往事后還會跟被傷到的人道歉,可是剛才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是沖著劃花顧楚楚的臉去的。
阮饒禾沒辦法想象如果阮棠真的的手了,自己和佳田禾業將會面臨季溫言和顧佳明兩個人的針對會是什么狀況。
所以他沒有說話,再心疼女兒也要分場合,人家沒有找自己要說法就已經夠客氣了。
主人家都這么說了,季溫言和顧楚楚也不能不從,兩個人并排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阮玖也跟在他們身后。
席輕看了一眼地上的阮棠嘆了口氣,終是不忍心蹲到了她身邊苦口婆心勸道:“糖糖,剛剛你那么做的確過分了,你怎么能...”
“走開!我不需要你假好心!”阮棠極力壓制著自己的聲音,她還沒忘記剛剛自己的媽媽是怎么護著顧楚楚的。
相比較于她,顧楚楚才更像是席輕的女兒!
席輕被這句話氣的臉色如同宣紙一樣慘敗,她優雅的站起身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便和其他人一起離開。
她不是不能接受阮棠,只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不是她的女兒,即便她屢次有心想要親近,每每和阮棠獨處的時候,心里卻像是膈了一塊兒石頭般難受。
都說母子連心,席輕不愿意相信親子鑒定,卻寧愿相信自己的內心。
走到門口路過阮饒禾的時候,她看了丈夫一眼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一口氣。
阮饒禾一直就站在門邊,吩咐靳管家帶客人先走,自己則守在門口等著阮棠從地上起來。
他很少在女兒面前擺架子,今天卻是失望透頂。
“糖糖,我知道你從前沾染上了不好的東西,爸爸不在意,只希望你能夠一心向善,不過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真的太讓人失望了。”他第一次見到阮棠的時候是在醫院。
那個時候醫院的醫生就告訴他阮棠有某種藥物依賴,又或者說是上,癮。
阮饒禾無法想象在沒有自己之前,女兒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所以內心愧疚非常,一心只想彌補。
可他卻沒有想過,阮棠到底是怎么沾染上,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