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面色不虞地對阮饒禾說道:“對不起,爸爸,我太想讓媽媽喜歡我了,我看見媽媽那么,那么喜愛顧小姐,我就,我就忍不住...”
說著,阮棠開始掩面哭泣。
站在門口的父親還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他把她輕輕抱在懷里,撫摸著她的后腦勺:“唉,爸爸都知道,是你太在乎媽媽,太在乎家里人了,下次千萬別這樣了,知道嗎?”
懷中的腦袋點了點頭,阮饒禾嘆了口氣。
阮大小姐又被送回去換衣服了,阮饒禾自己一個人走到了會客廳。
此時會客廳里正熱鬧著,席輕坐在主位上,看著阮玖和顧楚楚有說有笑,而季溫言也和自己的妻子一樣,溫和的看向那個嬌小明麗的女孩子。
這四個人看上去才像是一家人,難怪糖糖要生氣。
他的眉頭緊促,大步邁入會客廳中坐下。
頓時,剛剛的歡笑聲偃旗息鼓,只剩下四雙眼睛各自忙碌。
他先是看向季溫言道:“不知道季先生這次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呢?”
顧楚楚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季溫言是被阮饒禾帶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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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溫言沖上首的阮饒禾微笑致意:“這次來主要是把我們家的楚楚接回去,至于季氏集團和佳田禾業的合作,我們不妨改天再談。”
席輕也贊同地說道:“饒禾,季先生和楚楚難得來一次,咱們就權當招待朋友了,不要說公司的事情了。”
可是阮饒禾存了幫阮棠出氣的心思,狀似無意地敲打席輕:“糖糖剛剛那一下摔得不輕,你這個做媽媽的不上去看看她嗎?”
笑容凝固在席輕的嘴角,她的臉色因為這句話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阮玖是個直腸子,有什么就說什么,眼見自己媽媽不愉快,立馬嗆聲到:“爸爸你有這個樣子!那是她自己活該!憑什么沖媽媽發脾氣?”
顧楚楚算是知道為什么阮玖會覺得家里呆不住要出去參加賽車隊了,就按照這情形,爸爸獨斷專行偏袒女兒,兒子心疼媽媽和爸爸對著干,女兒又是個陰狠毒辣的人,席輕這個媽媽只能夾在中間多面受氣。
阮饒禾面色鐵青,語出不善:“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本事大了,還會跟自己的親爹叫囂了!”
席輕只能瞪著還想要說話的阮玖:“一人少說一句吧,客人還在呢。”
父子倆相視一眼之后互相冷哼了一聲,那模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顧楚楚心疼席輕和阮玖,可是不便開口,于是向季溫言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后者坐在她身邊,順手把她的手牽起攥在掌心。
“阮先生何必動這么大的怒火,想來是對我有意見了,那不如我現在就先帶楚楚告辭了。”
他一向說話不客氣,更何況,剛剛阮棠的目標就是沖著楚楚去的,就更不會輕饒了她。
阮饒禾雖然生氣,但是好在還理智尚存,他清了清嗓子之后對季溫言說道:“季先生這是說的哪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