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話,阮棠甚至刻意提出要做親子鑒定,找了一家日本最大的鑒定機構提供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頭發。
席輕一看頭發是裝在塑料袋兒里的,問她為什么這么做。
她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只敢用掉下來的頭發,不敢隨便從頭發上拔一根。
這個理由很好的取悅了傳統觀念深重的阮饒禾。
而那個紅色的小袋子,夫妻二人也刻意去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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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初在山下惠子身上和家里都沒有發現這個紅色的小袋子,他們都以為是被偷小孩兒的人扔了,所以并未在意,也沒有跟被認回來的阮棠說,可是如今卻被席輕重新提起。
“饒禾,如果楚楚是我們的女兒該有多好啊...”如果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席輕都不愿意放棄,她實在是難以承受長久以來內心的痛苦和煎熬。
阮饒禾的心里也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實在是不愿意去懷疑自己疼惜了那么多年的女兒竟然是一個冒充的假貨,仿佛這種懷疑本身就是對阮棠的傷害,萬一她是真的呢?。
但是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真的被欺騙了怎么辦。
矛盾糾結的心理讓他一貫平靜溫和的臉上出現一絲獰色。
如果說山下惠子真的是假的阮棠,那么她的心機就太深了,且動機一定不純。
當初親子鑒定出來以后,阮饒禾只顧著沉浸在女兒失而復得的喜悅之中,從未懷疑過鑒定的真實性,阮玖吵吵嚷嚷說鑒定也可以造假還被他罵了回去。
現在想來不無可能。
久經商場浸潤的阮饒禾心里忽然打了個突。
為什么人販子偷孩子偷到婦產醫院門口去了呢?如果真的是要靠販賣人口牟利的話,直接去育嬰室隨便找不是更好?
怎么會如此有預謀的盯上了他們家的車,甚至不惜威脅一個孤寡老太太幫他們打掩護。
越想他的背脊越發涼。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沖著他,又或者說是他的公司來的。
有了這種想法的阮饒禾越發不能夠平靜,他端起手邊的參茶喝了一口平復心情之后慢慢說道:“這件事情先別告訴...她,當年的事我需要仔仔細細調查清楚之后再說。”
席輕知道他心里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她其實要的不多,只要能夠證明現在的阮棠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到底是她自己心里有問題疑神疑鬼,還是第六感準卻無疑,就夠了。
她拍了拍阮饒禾的肩膀:“我知道的,你放心。”
書房門縫里,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他穿著工人穿的藍色夾克和直筒褲,腳上一雙靴子沾滿泥污,順著書房前的走廊一路走到盡頭,左右看看無人又迅速拐上樓梯,直奔三樓的臥室。
此刻,阮棠的臥室里正傳來陣陣的抽泣聲。
臥室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睡裙的身影趴在自己的床上,肩膀不停的顫抖著,連帶著整個床都陷入顫動。
那人悄無聲息地走進室內,一只手輕輕地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