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楚才捂著自己的胸口上下喘氣。
心跳的出奇的快,就像是要蹦出這具軀體,去到那個撩人的男人身邊。
“怎么了?”季溫言覺得她有些奇怪,歪著頭問她。
可是這個動作和問句就像是春花之于蜜蜂,綠洲之于沙漠,直擊她的內心,讓她心頭一顫。
“沒,沒什么。”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顧楚楚選擇低下頭做縮頭烏龜。
被她的回避神色逗笑,季溫言端起手邊的一碗燉蛋放到她手邊:“把這個吃了,吃太多海鮮比較寒涼,這燉蛋里我特意吩咐他們放了些姜絲。”
顧楚楚伸手摸上燉蛋的碗沿,觸手溫暖,但暖的不僅僅是指尖,還有心。
一頓飯吃的顧某人心臟狂跳,她發誓再也沒見過比季溫言更會撩的人了。
就在季溫言驅車帶著她到了一家季家名下的飯店用餐的時候,沒有接電話的全鑫正在加班加點處理手上接到的緊急案件。
他帶著自己的下屬到了東源市偏僻的一家旅館內。
旅館老板看見警察來了比看見親人還親,拉著人就往樓上的房間走。
二樓走廊一股子霉味兒,頂上的燈管也已經破了幾盞,只剩下兩盞搖搖欲墜的吊燈,時不時亮一下。
在這個昏暗的地方聊勝于無。
一邊走著,老板一邊拉著全鑫的胳膊說了自己發現情況的全過程。
今天上午,旅館老板發現這間房的日租時間到了,房客沒有來退房,也沒有續租,所以他就上去敲門,想問問對方是不是要退房。
門被拍的震天響,可是里面就是沒人應聲,老板就直接找前臺用備用鑰匙開門了。
他想得很簡單,覺得應該是房客走了。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把客房里的東西弄壞了,房客不想和旅館糾纏不清,就干脆招呼也不打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當他們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正對著門口的床腳,一個男人穿著鞋子的腳從被子里露了出來。
他當時還以為這人是喝大了睡著了,氣呼呼地沖上去想把人揪起來,可靠近了卻發現那人的臉被蒙在了枕頭底下。
身子大半雖然蓋著被子,卻也掩蓋不了床上凌亂的痕跡。
就連質量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床單都被撕扯成一條條地耷拉在床邊上。
他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做旅館這么多年,不說什么都見過,至少在這種事情上他是見了不少的。
他把跟在自己身后的兩個清潔工趕了出去,自己守著門口撥通了報警電話。
說到這里,旅館老板不由得諂媚笑道:“警官,您看我把現場保護的這么好,是不是就別追究我的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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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鑫還沒想那么多,你旅館里死了人其實跟老板是扯不上什么關系的,但很快他就知道為什么老板要這么說了。
全鑫讓老板在外面等著,一名刑警在房間門口拉了警戒線,他們帶著手套和鞋套走進了房間里。
正如老板所說,房間里的床上的確有掙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