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扯的稀爛,搭在受害者的身上,一個邊角帶著可疑黃色痕跡的枕頭罩在尸體的臉上。
全鑫伸出手去把枕頭拿開,受害者終于顯露出他的面貌。
那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此刻正大長著眼睛和嘴巴,眼珠布滿青紫的血絲往外突出,舌頭也耷拉在外面。
如果忽略他臉上猙獰的表情,或許可以稱得上英俊。
身上的被子也被全鑫一并挪開,身邊不停有刑警在進行取證,他注意到男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像是便宜貨,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個稱得上是破爛的旅館呢?
房間本身并不大,三個大男人在里面根本轉不開身,全鑫拍了照之后直接站在門外翻看起來。
看著看著照片,他拿著相機翻照片的手停頓了下來,似乎是為了證實什么,他回到被封鎖的房間里,把被害者藏在被子下的右手扯出來一看,果然是繃帶包著的,末端還滲著血。
全鑫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斷肢看上去應該是新傷,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被人砍斷一只手,又被殺害在這個破舊的旅館里呢。
刑警搜查了一圈,把必須要搜集的證物全都搜集好了,跑到全鑫面前作報告。
“老大,死者身上并未發現能夠證明身份的證件或者其他證物,只有他的錢夾里發現了幾百塊現金。”
“一張銀行卡都沒有?”全鑫覺得這就更奇怪了,一個正常人,不說別的,至少身上要帶個鑰匙、銀行卡在身上的。
而這個人,除了幾百元現金之外,鑰匙、銀行卡、手機一概沒有,倒是身上穿的衣服不錯。
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轉身下了樓去找門口吧臺里站著的老板。
旅館老板看見他仍舊是那一副諂媚的樣子,搓著手從椅子上站起來:“警官有什么吩咐嗎?”
全鑫揚了揚下巴:“我看看2018號房間登記的身份證信息。”
他一聽見全鑫的話,先是眼神逃避他的探視目光,隨后顧左右而言他:“警官,我這兒也不是什么大酒店,而且這人來的那天不是我當值啊,是我的侄子臨時幫我管一下,誰能想到就出事兒了呢,你看看這...”
全鑫冷哼:“沒登機就沒登機,老老實實說實話不好嗎。”
老板卻還嘴硬狡辯:“哎喲,我也不是故意不登記的,其他的我都登記得好好的,不信您看看嘛。”似乎還怕他不相信,老板刻意拿著自家的登記臺賬在全鑫面前翻來翻去。
實際上登記沒登機他自己心里清楚,那本臺賬不過是給來檢查的人看看而已。
誰知道全鑫一下接了過去,隨便翻了兩下就笑著看向老板。
后者被他看的背脊發涼,沖他悻悻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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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知道你這本臺賬我拿去派出所你是要吃罰單整改的知道嗎?”全鑫雖然是交警大隊調過來的,但是這里面的門道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誰家的臺賬做的字跡一模一樣,跟打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