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從地抱住崔壽的一條小腿哭訴:“崔壽,崔壽我求求你,我可以告訴你東西在哪兒,只要你把我帶出去,好不好?”
只要能夠出去,能夠出去她就能一切從頭再來。
可是崔壽這一回并不打算再帶著這個累贅了,他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心里左右計較了一番之后,佯作大度地松開了手,還把地上趴著的山下惠子扶起來坐在床上。
他自己拉著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一臉“深情”地表明心跡:“惠子,你是知道我的,我需要那個印章,更需要一大筆錢,先從靜岡離開,吉野瑛士這個瘋狗死咬著我不放,我出了事對你也沒好處啊。”
坐在床上的山下惠子并沒有因為柔軟的床褥而感到一絲溫暖,她揪著床單不敢看崔壽的表情,只是配合地點了點頭。
崔壽見她這么乖巧,把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承諾著:“你放心,只要我好過了我一定救你出去。”
“現在不行嗎?我現在就想出去,你知道外面還有警察守著嗎?吉野瑛士知道我們的關系,我不會有好下場的!”她著急地抬起頭,也顧不上害怕眼前的男人了,只想要趕緊逃出這個地方。
崔壽的眼神變了又變,過了數秒之后才看向她笑著說:“當然可以啦,只要你想,我就一定做到。”
得到了承諾的山下惠子終于破涕為笑,她顫顫巍巍地從取下自己的手鏈上遞給崔壽:“這是公寓房間里那個保險柜的鑰匙,把這個印章扣在上面轉三圈就可以了。”
崔壽看到鑰匙的瞬間眼睛都泛著綠光,他剛想要一把搶過,山下惠子的手卻躲開了。
他不悅的抬頭看向她,后者的嘴唇蠕動了半天,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把手鏈塞到了他的手里呢喃:“我們一起走吧。”
鑰匙到手,崔壽立馬起身轉身就要走。
他身后的山下惠子還有些彷徨,看著他問:“親愛的,我們又要從窗戶跳下去嗎?上次可把我嚇壞了,這回你要好好接著我!”
站在窗戶前的崔壽卻冷笑一聲說道:“不是我們,是我。”
“那,那我怎么辦?我怎么出去呢?你不會是想從前面突破吧?門前有保安和警察可不容易糊弄過去的。”山下惠子不安的把雙手放在胸前,她看著崔壽掀開了礙事的窗簾,一只腳已經跨過了窗戶。
崔壽回過頭,眼里盡是陰鷙:“你還真以為我會帶你走?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一點兒小事都能辦砸,現在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出言很絕,就像一把利刃刺穿了山下惠子的心臟。
山下惠子白著臉微微搖了兩下腦袋:“不,不,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了,你必須帶我走!”說完,直接向前撲倒,扯住了崔壽還掛在窗戶這邊的一只腳。
崔壽狠狠地瞪著腿,想要把她從腿上甩下去。
可是山下惠子就像是一張膠布,就這么粘在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