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載…
沈千夏蹙眉,若有所思。
司徒澈比容湛年長一歲,算起來得病時是幼年,他家中會有什么變故?
想當初容夜試圖扒出他的底細,都沒有什么結果,可想而知他背后的實力有多強。
能傷到司徒家的,恐怕是少之又少,莫非是至親的離開對他打擊太大?
“沒有辦法醫治嗎?”沈千夏再次問劉大夫。
劉大夫面露惋惜,嘆氣道:“老夫醫術淺薄,自愧無能為力,或許世間深居簡出的神醫圣手能有法子吧!”
沈千夏一怔,目光微動。
“云初,送他們回去吧。”
司徒澈忽然淡淡開口,下逐客令,隨后閉著眼睛,疲憊地靠在躺椅上。
沈千夏連忙擺手道:“不必麻煩了,這又不是荒郊野外。”
司徒澈不做聲。
云初一時怵在在原地,目光在兩人之間轉著。
沈千夏走到門口拉著望月,踏出了仁心堂。
云初想著還是聽自家主子的比較好,于是緊跟著她們一起出去。
司徒澈睜開眼睛,眸光深邃地凝著門口。
走了片刻。
沈千夏回眸瞧了眼跟上來的云初,微擰著秀眉,“你家公子在生病,我們住得近,可以自己回去。”
云初其實清楚,讓他送她回去,自己不過就是個擺設,根本沒啥作用。
真要遇到什么情況,說不定還得成為累贅。
他嘿嘿笑了笑:“沈小姐,我家公子的命令,我可不敢違抗。”
沈千夏不做聲了,任由他跟著。
望月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長得這一副小白臉模樣,不怕被夜間出沒的那些貴婦劫了色?”
云初將手中的燈提起,靠近望月的臉,“你以為貴婦都像你一樣是夜游神?”
望月白了他一眼,哼哼道:“連自家主子都背不起,還得讓我家小姐來,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恐怕也沒貴婦看得上!”
沈千夏憋著笑,扯了扯嘴角,望月那丫頭還是在介懷,她背個大男人,而云初旁觀。
看樣子對云初意見挺大的。
云初不惱不怒,“遇到殺手時,也沒見你有縛雞之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懟著。
沈千夏忽然停下腳步,目光落在一處宅院,問云初:“這是戶部右侍郎的府邸嗎?”
云初頷首:“是,如今已經在重新修繕,等著沈大人一家入住呢。”
她擰眉盯著那處院落,又問:“那你可知道以前的右侍郎李大人調哪里去了?”
“據說是告老還鄉了。”
云初也覺得疑惑,李大人做得好好的,背后還有國公扶持,說撤就撤了。
沈千夏沉默下來。
她原以為李大人只是換個職位。
柳國公竟然能放任自己的左膀右臂告老還鄉,這倒是稀奇了。
望月瞧著夜色下的暗影重重,嘆道:“老爺他們要搬到這里來啊?與聽雨軒隔得不遠呢。”
沈千夏回身繼續走著,淡淡道:“恐怕不是那么好住的。”
柳國公忽然這樣安排,背后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事。
告老還鄉,只怕是要…
她忽然又問:“云初,李大人老家在哪里?”
云初很快回她:“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