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雪一臉懵,不知道怎么片刻功夫就發生這么大的動靜。
再看原本雅致的小橋流水,變得慘不忍睹,心疼不已,目光惡狠狠地瞟向沈千夏。
“沈千夏,你做什么了?為何要將木橋毀了?”
沈千夏眸底劃過冷意,淡淡地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做的?”
沈暮雪噎住,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
柳夫人這才從驚愕中回神,飛奔到柳其霖身邊。
看到疼得做不得聲的兒子,柳夫人頓時聲淚俱下:“其霖,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啊?快讓娘看看。”
柳國公目光一凜,厲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柳其霖有苦難言,目光一直放在沈千夏身上。
須臾,他神色痛苦地說:“前幾日受了點皮外傷,剛才又泡了水,想必是傷口裂開了。”
柳夫人揪著心,她最清楚那個傷口如何可怖,哆嗦著聲音問:“府中可有大夫?”
“有。”柳凝香連忙讓青蓮去請大夫。
青蓮應聲快速離開花園。
柳夫人氣急敗壞地瞪著沈千夏,“好好的,其霖怎么會落水,是不是你搞的鬼?”
沈千夏聞言,身子輕微搖晃了一下,望月連忙扶著,“小姐,你剛才是不是嚇壞了?還好奴婢反應快,拉著你就跑。”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往她這邊掃來。
她淡淡一笑,悠悠開口:“可能是木板太滑,我走路不慎差點滑倒,幸好柳公子及時相救。”
“可惜他自己身形不穩落在了欄桿上,不曾想這橋似乎不太穩固,頃刻間就斷裂。”
“不過,還好今日是柳公子壓斷了,否則明日若是出事,摔下去的就不知道是哪些達官貴人了!”
話落,她看向柳國公,眉目動了動,“國公,看來你得去查查這木橋是否偷工減料了呢!”
一番輕飄飄的話,說得大家啞口無言,氣結語凝,面色各異。
柳夫人將信將疑,柳其霖看沈千夏的灼熱目光,她曾親眼見到過。
自己兒子會出手相救,倒是不足為奇。
柳國公的臉更加沉了,有沒有偷工減料他最清楚不過。
別說就承載了她們主仆和柳其霖三人,就是十來個人同時過橋,都不可能有絲毫搖晃!
柳國公冷笑:“你倒是有張利嘴能言善辯。”
沈千夏笑吟吟地說:“國公有這樣身先士卒的兒子,不該覺得驕傲嗎?明日府中門庭若市,你能保證不會出事?”
柳國公沉聲說:“你都知道明日的重要,這番殘局你打算如何?”
沈千夏聳聳肩:“還未設宴就出此事,或許有不詳之兆?你們是否考慮取消喬遷宴?”
柳國公呵斥道:“胡鬧!如此大事豈能隨意取消?”
沈域也是氣得差點背過氣,先是讓閑雜人等全部散去,才走到沈千夏面前。
朝她厲聲指責:“帖子都已下,且都是權貴之人,就連太子皇子都會駕臨,你這不是給人添堵嗎!”
沈千夏笑了笑,這排場比上次丞相府的壽宴都大。
足夠高調!
不過越高調越好,來的人份量越重,就越難以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