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聞言,盯著沈千夏的眼睛看了片刻,贊同地點頭。
那雙瀲滟多姿且流淌著清冷的桃花眸,的確是很有辨識度。
望月上前幫她整理了下幾縷散亂的發絲,眼底閃過擔憂之色:“可是出宮容易嗎?皇上留您在皇宮就是想軟禁您吧?”
沈千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淺笑盈盈地說:“本來是不容易,可容湛今日給了我一個玉牌,我想應該是能暢通無阻的。”
望月呆了呆,目光緊緊盯著她,好半晌才回神:“您現在直呼七王爺名諱,你們這是確定關系了?”
沈千夏目光一動,她這已經是無意識地對他就直呼其名了。
“小姐真的不用我陪著一起去嗎?”望月依舊不放心,“都怪我沒有武功,什么忙都幫不上您。”
沈千夏注視著她,瞧著那一臉的歉意,很正經地說:“你不是幫我注意到蘇姨娘的異常了?還能打探各種消息,最關鍵的是能做很多好吃的。”
望月一時語凝,她做的這些與別人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沈千夏淡淡交待兩句,便拿著玉牌出宮了。
如她所料,在宮門口時,禁衛軍攔著她不讓出去,她亮出玉牌后,很快就放行,也就光明正大地出來了。
棲鳳樓與往常一樣熱鬧非凡,琴聲悠揚,歌舞升平。
沈千夏剛踏進大堂,就感覺到一道目光投了過來。
她頓了頓腳步,視線朝大堂中間瞟去,入眼是容皓那張玩世不恭的臉,左擁右抱的很是享受。
不過他今夜的眼神少了平日的挑釁,或許是種錯覺,她捕捉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情緒。
她猜想容皓大概是將棲鳳樓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了,否則遇到他的次數不會這樣頻繁。
沈千夏的目光在他身上只是短暫的停留,隨后抬起步履走上臺階。
容皓的視線也很快挪開,繼續與身旁的美人調笑喝酒,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
沈千夏走到鳳冥的房間外,輕輕敲了敲門,屋內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
她凝著眉宇,伸手欲用力推開時,門忽然打開。
鳳冥云淡風輕地出現在門口,淡淡地看著她:“原來是千夏來了。”
“不然你以為是誰?”沈千夏盯著他,視線由上而下,想確定他是否有異常。
鳳冥斜靠在門框上,彎唇笑了笑:“以為是哪個來侍候我的姑娘,心里還激動了一下。”
話落,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沈千夏緩緩進屋,一抹極其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
沈千夏蹙了蹙眉,鼻尖似有一股被遮掩過且微乎其的淡淡藥味。
她朝鳳冥極淡地笑了笑,不經意地問:“你才回來的?”
“我一直都在啊,能去哪兒?”
鳳冥走到桌案前開始倒水,步伐從容,身形很穩,就連說話的氣息也很穩。
沈千夏結果他遞過來的水,悠悠開口:“李天師做法那夜,你可有觀天象?你覺得他究竟算得準不準呢?”
鳳冥怔了一下,嘴角咧開笑意:“你還真當我是道士了?”
“你不是嗎?”她將茶盞中的水一飲而盡,茶盞在指尖輕輕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