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北越王開口大聲說道:“今日能收到柳國公帶來的禮炮,又能欣賞這樣絕妙的舞蹈,真是開心,寡人在此敬大家一杯。”
原來是柳家研制的禮炮,難怪威力不同尋常。
北越王如此舍得,看來柳國公送來了不少,或許還有用于戰場的火藥?
北越王此時提起這事,用意也很明顯,暗示柳家與北越交好,實則也是在挑釁容湛。
容湛不動聲色,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北越王這番話一出后,大家的目光紛紛投向柳國公。
從踏進北越王宮起,柳國公直到這時才感覺到一丟丟存在感,若不是形勢所迫,他怎么都不會想與容湛同行的。
他好歹是南晉一品大臣,明帝與太子都對他禮讓三分,可是與容湛在一起,他瞬間就能被忽視。
柳國公斟酌片刻,舉起酒樽,朝北越王沉著聲音說:“這是我們太子殿下的心意,他說希望在壽宴上見識見識就好,其他場合盡量還是避免吧。”
北越王驀然愣住,犀利的視線睨著他:“寡人更希望兩國能和平相處啊。”
話落,他也端起酒樽,遠遠地沖柳國公做了個敬酒的動作,“那就多謝南晉太子的心意了。”
柳國公一飲而盡,隨后放下酒樽,不經意地看了看清云公主的方向,不再言語。
沈千夏淡淡地瞟了柳國公一眼,他與容夜不過是表面上的風平浪靜,事實上他已開始與東宮撇清關系。
現在說代表容夜送禮,莫不是因為清云公主?
不多時,殿內又是載歌載舞,一片喧囂。
火盆里燒得正旺,渾身都是暖洋洋的。
沈千夏輕輕靠著椅背,容湛側身輕聲說:“我去辦點事,你一個時辰后去王宮外東面的冰河找我。”
冰河?
她眼底閃過疑慮:“你去冰河做什么?”
容湛淺淡地笑了笑:“你到時候去了就知道。”
沈千夏眸光一閃,嘴角漾開一抹明媚的笑:“好。”
容湛隨后起身,在司徒澈旁邊低語了兩句。
司徒澈沉默,只是點了點頭。
容湛然后對北越王簡單地交待一句后,就離開了。
他一走,殿內略微凝滯的氣氛陡然放松。
雖然對司徒澈依然有點迷惑,可他到底未曾與北越正面交鋒過,大家言語也稍微放肆起來。
王惜洛與北越公主都看向他身影消失的門口,微微出神。
特別是北越公主,她今夜盛裝出席,一部分原因是想在容湛面前展露才藝。
此時他中途離席,讓她心中極其失落。
一陣歌舞過后,北越王再次示意大家安靜。
“今夜我們北越最珍貴的公主淑云,為寡人精心準備了一個特別的節目,大家可是有眼福啦。”
果然如此啊!
難怪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
原來北越公主叫蕭淑云,她的名字別人似乎甚少知道。
蕭淑云拉回神思,目光落在門口。
緊接著,地板像是在震動一般,外面傳出厚重的轱轆聲。
大家的好奇心瞬間被吊起,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