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門緩緩打開,一股強勁的寒風卷入,頓時覺得有點脊背發涼。
伴隨著冷風侵入殿內的,還有濃烈的腥氣,聞之令人略微作嘔。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讓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紛紛下意識地往后退,將中間的通道讓得越發寬敞。
八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推著沉重的車架往殿內走,車架上是一個碩大的鐵籠,里面裝著一只龐然大物。
它趴在籠子里,像是沉睡了一般,看身形以及棕色的毛發,極像了一只棕熊。
在宮殿中央時,車轱轆停住,靜謐的殿內只聽見熊的呼吸聲。
北越公主蕭淑云揚眉得意一笑,緩緩走近鐵籠。
將猛獸帶入大殿,這是什么操作?
大家驚詫之余,開始竊竊私語。
“這就是公主特意準備給北越王的壽禮嗎?”
“咱們公主除了用毒功夫一流,馴服猛獸也不在話下,看來是想表演什么吧。”
“可不是嗎?據說她各種猛獸都能馴服,若是能用于戰場,實力堪比那些精銳啊。”
“……”
周邊其他小國的使臣,一直是戰戰兢兢,不敢有任何置喙。
他們只是選擇性地應付著那些話,最多就是跟著拍馬屁。
畢竟在南晉與北越面前,他們都只是在卑微地求生存。
議論聲過后,大家眼底閃著興奮之色,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沈千夏緊蹙著眉,從這東西進入殿內時,她便有種心悸難安的感覺。
與那夜遇到狼群時,有那么幾分相似之處。
她狐疑地目光掃向蕭淑云。
按說自己體內的蠱蟲與她無關,可冥冥中又像是有什么牽連。
“她要做什么?莫非打算表演一段美女與野獸嗎?”
蘇果的話將她的思緒拉回,沈千夏側眸看過去,只見她露出八卦的神色,正睨著駐足在籠子前的蕭淑云。
“我實在難以將兩者聯系起來,那家伙不夠惡心嗎?”
沈千夏淡淡地應聲:“馴獸師在北越并不少見,她或許是其中的佼佼者吧。”
能讓北越王這般賞識,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蕭淑云想在容湛面前露一手,就是打算當眾降服這頭猛獸嗎?
要么就是她能驅使獸類,正如那失控且戰斗力陡增的狼群一樣,意欲彰顯自己的特異能力。
沈千夏思忖片刻,嘴角浮出淺淺笑意,容湛此時離開,是壓根不給她幻想的余地。
司徒澈放下手中酒樽,眸光劃過陣陣暗流,扭頭若有所思地看向沈千夏。
“千夏,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
沈千夏怔了一瞬,輕聲說:“暫時還好,等會看看這熊是否有什么貓膩。”
司徒澈凝眉:“貓膩?你有什么發現嗎?”
她點了點頭:“與狼群類似,恐怕已經不是普通的熊。”
司徒澈恍然,遭遇狼群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那些針對她并且發狂的孽畜,都不是野外普通的狼…
他將座椅往她身旁挪,靠得稍微近了些。
不遠處的蕭淑云見到這舉動,眉眼間盡是不屑。
容湛一定是被剛才他們的親昵舉動氣得離開的。
真是可恨!
讓她的精心策劃打了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