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淑云那番話,是誤打誤撞說對了一部分。
李束在南晉天師的身份,瞞得很是嚴實,知曉的是極其少數。
而且他就算偶爾出席重要的場合,還是帶著面具,所以就更加無從知曉。
他若是自己不坦白,恐怕北越王也不清楚他究竟做過些什么吧!
蕭淑云仗著寵愛,向來是我行我素,說話毫不遮掩。
可當眾如此數落北越王還是首次。
只見北越王的臉色陡然一變:“你退下!”
蕭淑云氣極,從來都是被父王捧在手心,與她說話都是春風般和煦。
可這個半路殺出的男人,瞬間讓她的地位不穩。
她尚且如此,何況是自己的太子王兄與母后!
她瞥了眼臉色不太好的王后與太子,心一橫,顧不得那么多,趁著大臣都在,必須將事情說清楚。
“父王這是心虛了?母后多年付出,王兄為北越嘔心瀝血,莫非都比不上消失多年的那對母子?”
“況且還不知他的身份呢!您別一時蒙了心智,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北越王氣得吹胡子瞪眼,抬手欲開口罵她,這時有大臣開口勸說,他才壓下怒氣。
“這事容后再說,都撤了吧!”
李束沒再說什么,抱手說道:“賀禮已經送到,這事也不急于今夜,這是蕭家的家務事,確實沒必要在此丟臉。”
北越王點了點頭:“還是你明事理,與她很是相像。”
言罷,他起身揉了揉太陽穴,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王后跟著起身,體貼地扶著他,隨后朝寢殿而去。
蕭淑云傲嬌地仰起臉,朝李束冷嘲熱諷道:“不管你是什么來頭,在本公主面前休想耍花樣。”
話落,她身后的棕熊朝李束呲牙咧齒地甩了甩頭,像是表達憤怒。
李束詭秘地笑了笑,不再言語,而是回眸朝沈千夏瞟去。
待蕭淑云離開,那頭熊的尸首即刻被清理,眾使臣與大臣以及家眷們,才陸陸續續,心有余悸地朝外走。
他們覺得,大王的家務事知曉得太多,總歸不是好事。
好在,現場的人比較多,即使要被如何,也應該輪不到自己,何況還在南晉和其他國家的使臣在。
于是都放下心來!
等著明日觀看公主的比武招親。
李束轉身,目光落在沈千夏身上:“沈姑娘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是驚喜?今夜我可是幫了你的忙啊!”
他說這話時,眸光有些許陰沉,像是還表達著其他意思。
沈千夏冷睨了他一眼:“你也就這點籌碼,否則什么也不是。”
李束目光更加深沉,怒氣一閃而過,他不怒反笑:“兵書有云,兵不厭詐,能掌握籌碼可也是掌握天下的前提!”
果然是野心極大!
沈千夏反唇相譏:“大王子別高興得太早,現在就下定論是否太心急了?”
“哈哈哈,是不是心急,想必七王爺與東籬公子最清楚。”
他笑得肆略狂妄,意味深長地看向司徒澈。
司徒澈冷冷地說:“走著瞧便是!”
然后帶著沈千夏與蘇果,大步踏出大殿。
柳國公,清云公主與王惜洛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