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永華宮,只留下李束,他望著那金光閃閃的寶座,目露貪婪之色。
他緩緩上前,眸光一改先前的陰郁沉寂,變得熠熠生輝。
像是發現一種至寶,愛惜卻又極其渴望得到。
沈千夏一行人踏出永華宮,刺骨的冷意瞬間包圍,她攏緊披風,搓了搓手。
她側眸朝司徒澈說:“你送蘇果回房,我出去一趟。”
“一起吧!”司徒澈拒絕得很坦然。
沈千夏怔了一瞬,他知道她要去哪?
按說他與容湛事先有約定,今晚還有其他任務的,怎么選擇跟著她去冰河?
片刻后,柳國公他們出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沈千夏,然后挪開目光。
“我送公主回房休息吧!”
清云公主沒有拒絕,今夜她依然還有點瑟瑟發抖,北越這群人的言行舉止,狠辣程度,她都是第一次接觸。
王惜洛淡淡地打了招呼,也離開了此地。
司徒澈不愿再停留,抬步從容地走著。
沈千夏追上去問:“現在夜深了,冰河寒風凜冽的,你們回去睡覺不好嗎?”
司徒澈不語,依舊徐徐走著。
蘇果緊跟其后:“既然東籬公子想一起去,就去看看啊。”
她挺好奇的,為何他執意要當七王爺與沈千夏的電燈泡。
但是以他的個性與做事風格,凡事肯定有他的道理所在。
總之,蘇果心想著,她跟著就是了!
說不定有驚喜…
沈千夏好笑地跟上他們的步伐,莫非他知道是容湛約她,不放心她體內的蠱,所以跟著才放心?
她讓望月與鄭安南先回去休息,三人往冰河的方向行走。
冰河位于北越王宮東側兩里處,常年結冰,所以稱之為冰河。
他們走得不疾不徐,王宮內的燈逐漸熄滅,漆黑的夜色下,一片靜謐。
“想不到北越王還有個流落民間的大王子,你們說他們這是要起內訌了嗎?”
蘇果的聲音打破沉寂,她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換著。
“他回來,肯定是奪權的,而且志在必得。”
“可北越太子的根基豈是說動搖就能動搖的?他未免太妄自尊大了?”
“自然有他拿得出手的籌碼,再說還有北越王對他的愧疚。”
沈千夏回想李束的神色,心底一陣發涼的感覺。
他說幫了她,是將蠱蟲控制住了,不然司徒澈沒有那么容易斬殺棕熊?
她猜想,蕭淑云對那頭熊也是種了蠱吧,遇到她體內的同類,才有那樣異常的舉動。
蘇果問司徒澈:“東籬公子,你覺得呢?”
司徒澈的腳步頓了一下,“千夏說的應該是對的。”
蘇果說:“原來他有恃無恐是有原因的,難怪千夏那樣說他。”
“嗯,你們都得提高警惕,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多少會波及到我們一點。”
蘇果頓覺心里暖融融的:“我知道。”
沿著一條僻靜的道路,很快就來到冰河岸。
放眼望去,極淡的月光下,冰河像是染上一層銀光,泛著入骨的寒涼。
整個河面靜悄悄的。
沈千夏剛覺得疑惑,忽然一道光束沖上蒼穹,轉眼間綻放。
璀璨的焰火下,河面更加閃閃發光。
遠處,一座像橋一樣的東西,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