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束的傷口這幾天是愈合不得了,她怎么可能不痛?
“答應我,以后不要用這種方法對付他。”
沈千夏點了點頭,嗓音有點嘶啞:“今日只是給他個教訓,否則他還以為能操控個蠱蟲就能上天了。”
李束確實被嚇得夠嗆,情急之下他可是暴露了冰河下面的異常。
容湛的目光涼了幾分:“我會盡快找到解蠱的方法,到時候定不饒他!”
沈千夏微垂著眼瞼,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容湛不忍心再打擾她,又不放心她現在承受的痛。
他將她的身子扶正,然后坐到她身后:“我給你調息一下,然后你趕緊休息一會。”
沈千夏沒有拒絕,事實上她已經疼得無力說話。
后背傳來陣陣暖意,她提起些許精神,輕聲說:“李束說的嗜心蠱,對他也是有影響的,我發現他的武功會減弱。”
“你說他會不會跟我一樣,使用內力都得無比謹慎?所以武功時高時低。”
沈千夏記得清楚,李束還在南晉做天師時,一直都很高深莫測,而且多年來不被人發覺,肯定有過人之處。
聞言,容湛琢磨了一瞬:“也不完全是,他只是在催動體內的蠱蟲時才會如此,總的來說他的實力還是有所保留。”
“嗯。”沈千夏想到冰河上的那些武士,繼續問:“你和司徒澈是否在冰河發現了什么?”
容湛將雙手從她后背挪開:“那里有可能是柳承的基地,那老狐貍果真是不簡單。”
果真是如此啊!
她一直都知道柳承在北越有暗中培養的組織,只是他敢將其設在北越王宮附近,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轉念一想,他若是與李束早已勾結,那就不足為奇了。
一個圖的是南晉江山。
一個圖的是北越王位。
兩人各取所需,狼狽為奸,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可人心到底還是自私的…
沈千夏側躺下去,困意縈繞,軟綿綿地說:“李束的野心可能不只是北越,他精心策劃多年,豈會是輕易被嚇得露出破綻之人?”
容湛覺得再說下去,她也難以休息好,幫她把被子裹好后,柔聲說:“我們明天再說。”
“嗯。”沈千夏抵擋不住困倦,加上她對自己體內所種的蠱有了深度的了解,暫時也能安心地睡下了。
容湛凝著她的睡顏,眉宇緊緊擰著,心底的擔憂不曾減半分。
良久后,他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地踏出房間。
昏黃的宮燈下,一抹白色的身影立在院子中,發絲被寒風卷起,顯得無比寂寥。
容湛目光一沉,并未打算搭理她,側身朝另一個方向走著。
王惜洛連忙跟上,追趕他的步伐,甚至用了輕功,在他身前站定。
“七王爺,你就那么不愿意見我嗎?”
容湛退后一步,與她保持著距離:“有何事?”
王惜洛的心被他的舉動深深刺痛著,雖然他從未怎么親近過自己,可這樣的淡漠疏離,依舊令她難受。
她舒緩一口氣:“你想救她,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