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策劃良久的比武招駙馬,就這么不歡而散了。
有些男子后知后覺,這才明白他們不過是公主的炮灰而已。
他們的公主早已心有所屬。
不過,癡迷她的人壓根不在乎這些,能與心目中的女神同臺比武,就覺得是三生有幸。
蕭淑云看到迎面而來的李束時,胸腔中的氣更加不順暢了。
她三兩步上前,沒好氣地說:“我還以為你多大能耐,我昨日馴獸,沈千夏毫發無傷,今日用藥引相逼,容湛都不為所動。”
“什么嗜心蠱,空有其名罷了!”
李束呵呵笑道:“公主何必心急?沒有嘗到那種剜心剔骨的滋味,他們怎么知道厲害呢?”
蕭淑云掃了個冷眼給他:“本公主沒那個耐心,你最好別耍花樣,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李束挑了挑眉,眸光凝聚著陣陣陰沉。
她哼哼道:“誰不知道你回來是做什么的?王兄的地位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別以為拿了沈千夏的把柄給我,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最好認清楚形勢,將那些非分之想都壓下。”
蕭淑云說話毫不客氣,也不拐彎抹角,對李束的態度沒有半分隱藏。
李束瞧著她義憤填膺的樣子,嘴角扯開一絲嘲弄:“你這是翻臉不認人了?”
“父王若是因為愧疚認了你,我們自然尊稱你為一聲大王兄,不過也僅此而已。”
蕭淑云坦然注視著他,她并不覺得自己得了他什么恩惠。
他給的消息,在容湛身上沒有半點作用,此時她心里只有失望與憤怒。
李束笑了笑,挪開身子,示意她過去:“我明白,公主說的都對。”
他懶得與她廢話,如果不是看在她能馴獸的本事上,正眼都不想瞧一下。
蕭淑云朝他翻了個白眼:“知道就好。”
言罷,她從他身側穿過,只留下濃濃的香味,混在冷冽的空氣中。
李束揚手在鼻尖拂了拂,眸底閃著不耐,笑看著從廣場那邊而來的一行人。
“七王爺,可真巧。”
容湛與沈千夏停下腳步,李束一身灰色衣袍,瘦弱的身形像是隨時能被風刮倒一般。
雋秀斯文的五官上,唯有一雙眼眸顯得那么不搭,冷沉晦暗。
手臂上纏著繃帶,隱約可見褐色的血跡。
容湛輕飄飄地睨著他:“你特意守候在此,如何巧了?”
李束舒展眉宇,笑得狂野:“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
“本王沒空和你閑扯。”
容湛與沈千夏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越過李束,朝雪華宮緩緩走著。
李束斜了他們一眼,冷笑出聲:“沈千夏,你的忍耐力還真是讓人敬佩,不知道你究竟能承受多大的痛呢?”
聞言,容湛心口一窒,下意識地去握她的手。
沈千夏回眸,淡淡一笑:“你不妨試試啊,只要是你能承受的,我也可以。”
李束眉心跳了跳,昨夜那一劍,是刺骨錐心的疼痛,回到房間后,他終于忍不住痛得叫出聲。
他的藥不知怎么被換了,這個傷口,恐怕十天半個月都會這般燒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