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女子,除了臉色略微蒼白,整個就是波瀾不驚,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咬咬牙,語氣聽起來很平靜:“我還不屑用這傷口折磨你,否則嗜心蠱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沈千夏自然知曉其厲害,也不愿與她逞口舌之爭。
不再理會他,抬起步履徐徐走著。
容湛在她身側壓低聲音:“千夏,給我一點點時間,我會盡快讓你擺脫他的。”
暗啞的嗓音有著自責與心疼。
沈千夏心尖微動,悠悠開口:“他們都是在臆想,我不會成為你的軟肋的。”
他勾唇邪肆一笑:“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心坎里的人,這輩子你是注定逃不開我了。”
她笑著問:“你又開始情話張口就來了?不怕我體內的蠱作亂?”
容湛頓了一下,輕聲嘆氣:“忍得很難受,這麻煩的東西必須快點解決了它。”
他自認為這段時間已經忍得夠好,可情難自禁時,真的就是一種要命的折磨。
片刻后,沈千夏又問:“如果最終只能要條件來交換,才能解蠱,你會怎么辦?”
容湛眉目微微攏著,低頭深深地凝視她:“你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搖了搖頭:“暫時只是猜測,其他人利用這事作威作福,我倒是沒放在眼里,可李束那樣的心機,肯定沒有表面那么簡單的。”
容湛沒有否認她的話:“他撒下這么一個網,將容家和蕭家都牽扯進來,說簡單也是沒人相信的。”
“不過,萬物相生相克,總會有辦法的。”
道理大家都懂,可經過特殊處理后,有些東西就改變了本質,變得詭異變態。
正如她體內的嗜心蠱,雖為情蠱,可她對容湛早已動情,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癥狀。
他們小心翼翼不敢越過那道防線,就是忌憚它的特異性,害怕有他們無從得知的情況。
沈千夏不再糾結這問題,或許對容湛而言,沒有那么多如果,他要的結果從來都是非常明確。
這時,北越王身邊的近侍匆匆走來:“七王爺,大王今晚設宴為大王子接風洗塵,特邀請您與國公他們一起共進晚宴。”
容湛剛想拒絕,沈千夏連忙說:“你們大王真是多喜臨門,是得一起慶祝一下。”
“姑娘所言極是啊,大王很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容湛扯了扯嘴角,眼底閃著一絲寵溺:“既然千夏這么說,那本王應了便是。”
近侍離開后,容湛溫柔開口:“我們一起。”
沈千夏搖頭:“我就不去了,你可以趁此機會查探下他們父子和兄弟間有沒有什么可突破的地方啊。”
容湛有一瞬的怔忡,點了點頭:“也好,那你今晚好點休息。”
“嗯。”
沈千夏知道,他和司徒澈應該是還有其他計劃的,大家就分工合作好了。
回到房間后,沈千夏便開始琢磨,理清所有事情的思路。
只有將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不會有任何人威脅得了他們。
此時上京城也將風起云涌,她得盡快將后患解除,才能沒有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