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不再多問,拿來厚披風與手爐。
一個時辰后,沈千夏來到前線時,容湛,司徒澈與定北侯正在研究作戰圖。
即使是極寒天氣,所有士兵都是精神奕奕地在操練,一陣陣吼聲響徹蒼穹。
沈千夏的到來,令他們三人都怔了怔。
容湛連忙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火盆邊:“這么冷,你怎么來軍營了?”
她將手放在火盆上空,搓了搓:“閑著無聊,過來看看你們,也感受下軍威。”
司徒澈端了杯熱茶遞給她,打趣道:“你是不放心夫君,跑來查崗了?”
沈千夏喝了一口茶:“看來這邊情況挺好,還有閑暇打趣我。”
司徒澈坦然地說:“有你們親臨,當然好,北越大軍已經后退好幾里了。”
定北侯爽朗地笑道:“你們三個到了一起,可是天下無敵,現在李束和柳承那狗賊也害怕了。”
沈千夏垂眸,李束大概不是怕,他是在等月圓之夜與容湛的決戰。
而柳承,多少還是有些傷心的吧。
清云公主為容夜殉情的消息想必已經傳到了北越,李束斷定容湛沒有心頭血做的藥引,一定是承著勢在必得的心思。
須臾,定北侯臉色凝重起來:“其他事情都好說,就是柳承的那些傀儡軍隊很是詭異,普通人難以滅了他。”
容湛神色淡淡,目光一直鎖在沈千夏臉上。
沈千夏思忖一瞬后說:“鄭叔會在兩日后過來,玄風閣在東郊滅了容夜的傀儡殺手,這方面相對有經驗些。”
定北侯怔愣了好半晌才緩神:“王妃說的是司徒家的玄風閣?”
她點了點頭,揶揄道:“莫非天下還有第二家?”
定北侯舒展開眉宇,樂呵道:“怎么敢有第二家?我這是不敢相信啊,以前只是聽說過它的傳奇,現在竟然要來幫我們滅敵,那真是如虎添翼啊。”
“這可多虧了王妃,都說你是咱們南晉的福星,果然不假。”
看得出來,定北侯的底氣瞬間足了,玄風閣的影響,還是被世人所知。
以前只是聽說各種,畢竟很低調,自從沈千夏的身世揭開后,都不再是秘密了。
沈千夏笑得開心,對定北侯說:“這不是我的功勞,我只是撿漏,容湛和我哥才是最重要的。”
定北侯立馬否認她的說法:“你哥和你夫君都是因為你啊,說到底不還是你嗎?”
沈千夏失笑,還能這樣理解?
她一時竟無言以對了。
容湛握著她的手,掌心的溫暖瞬間讓她暖意融融。
司徒澈繼續研究著作戰與地形圖。
沈千夏喝完一杯熱茶后,拿出一個卷得精致的紙筒。
“這是冰河地下宮殿的地形圖,柳承的傀儡軍大多都在那里面,如果能出其不意先將這個毀了,北越就會像折了翅膀的鷹,撲騰不起來了。”
容湛接過,然后緩緩打開:“我們正準備商議這兩天先將柳承的底掀了,你就送來了地形圖。”
司徒澈放下手中的事情,也湊了過來:“誰這么厲害?能潛入到冰河底還不被發現,將里面的情形描繪得如此詳盡。”
沈千夏坦言:“是風逸。”
司徒澈眼底閃過驚異:“原來是他啊,那就不奇怪了,地下水下都難不倒他。”
沈千夏嗯了一聲:“我也沒有料到,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弄到了這個。”
容湛問道:“藏書閣的地圖也是他給你的?”
沈千夏搖頭:“那是鳳冥給的,不過他們之間是否有聯絡,我就不知道了。”
容湛盯著她,唇畔漾著笑意:“我就說自己娶到了寶,越來越覺得自己幸運了。”
沈千夏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