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猜想,所有機關都出盡后,才能近毒王的身。
毒王身上噴出來的火,瞬間能將那些掉落的箭化為灰燼。
不愧是稱為毒王,毒性是極其強烈的。
而李束此時神色冷寂,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沈千夏,你知道沒有藥引,會引起什么后果嗎?”
沈千夏怔了一瞬,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冷哼道:“不就是只蝎子嘛,莫非還能上天去?容湛肯定有辦法制服它的!”
李束勾唇冷笑:“沒有藥引,你們今日都離不開這了,毒王的毒除了蕭家的心頭血,再無其他可解之法!”
沈千夏明白,所以李束堂而皇之在這,因為他不會有事。
她現在也徹底看透李束的想法,沒有蕭家心頭血做的藥引,她和容湛將無力回天。
看李束胸有成竹的,她就知道,沒有藥引,他們還真來不得這里。
沈千夏沒有搭理李束的話,也忽略到身體逐漸出現的不適。
她尋思著如何才能將藥引給毒王吸入。
容湛破解那些機關后,毒王似乎老實了。
然而,并沒有那么簡單。
毒王身上有很多釋放毒氣的孔,可見一股股黑煙冒了出來。
頃刻間,沈千夏感覺周身的氣味令人作嘔,而且她開始出現呼吸不暢。
容湛面色寒涼,一劍接著一劍的砍向毒王的腳,快得根本看不清他的招式。
同時,他拿出瓷瓶,迅速打開,將瓶口伸到毒王的嘴巴處。
不知是藥引奇異的氣味,還是毒王對蕭家人的血特別敏感。
極其神奇的,血緩緩被它吸入。
李束見此,面色陡然一變,提劍就朝容湛飛了過去。
沈千夏眼看著毒王要將血吸完,頓覺心口處撕裂般地疼痛,她只是稍微怔了一瞬,很快就平靜下來。
此時若是讓容湛分心,他們都離不開這鬼地方了。
她忍著劇痛挪步往后,身子輕輕靠著墻壁,不至于支撐不住體力不支的身子。
容湛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一邊給毒王喂藥引,一只手用劍抵擋著李束。
心里擔憂著她是不是有什么不適:“千夏,你怎么了?”
沈千夏笑了笑:“沒事,你不用管我。”
李束氣極過后冷靜幾分,他差點忘了,嗜心蠱解蠱的過程可是如刀山火海一般煎熬。
他定了定神,試圖讓容湛分心:“容湛,你真的愛她嗎?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忍受的是怎樣的痛苦?”
容湛心口一跳,視線緊緊盯著沈千夏。
她強撐著像是被火焚燒的身子,盡量平穩地說:“不要聽他胡說,一點痛而已,比起我們能活著出去,算不得什么。”
李束呵呵笑著:“是嗎?現在是不是覺得心口猶如萬箭穿心,五臟六腑被火焚燒,四肢百骸像是被挑斷了筋脈?”
沈千夏嘴角勾起冷意:“你想知道,那等下讓你自己試試好了。”
她說得很艱難,聲音顫抖著,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痛得渾身痙攣,嘴唇都在抑制不住地顫抖,像是在鬼門關徘徊,隨時要斷氣的感覺。
李束瞅著容湛,陰陽怪氣地說:“容湛,見到自己的女人受這種苦是不是很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