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不冷不熱的,卻看得顧言原本穩重的呼吸混亂了一下,只得故作鎮定地睨了她一眼說:“不是很會對我撒嬌嗎?怎么現在又不撒嬌了?”
秦檸仿佛沒聽到他在講話,低頭垂著長耳坐在他腿上,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背抹唇。
這副模樣落入顧言眼中,卻好像是在告訴顧言,她很反感被他親被他碰,所以剛被他親完她就迫不及待要企圖擦拭掉屬于他的氣息痕跡。
這一認知使得顧言眼神淬了毒似的陰狠起來,幾乎是在秦檸剛擦了兩下嘴唇,就氣得一把扣住了秦檸的小手,不講道理地再次啃了一遍她的唇。
顧言這次更過份,仿佛是故意以這樣蠻橫的方式留下他的氣息,直把秦檸再次咬破了唇,方才稍稍松開她的嘴,瞳眸就只映著她一人,說話的語氣變得有些陰冷地:“再擦掉一次就十倍親回來!”
秦檸:“……”
她的后頸又被他按住了,被迫仰起頭,直直地看著他半晌,說,“哦。”
然后真的就沒碰嘴巴了。
只是忍不住用舌尖碾了下唇角。
感覺好像不只是嘴皮破損,還嘗到了一點腥甜。
顧言很快也注意到了,他似乎是有些懊惱自己說上頭就上頭的沖動,又拉不下臉做出什么補償,把秦檸往床上一放,起身就往外走。
秦檸以為這位顧指揮官終于是玩兒夠自己了,一等他走出臥室,她就把自己重新藏進了被窩里,打算再睡一會。
畢竟剛剛為了應付顧言的戲弄被折騰了半天,秦檸這兩天又比往常還要貪睡,腦袋剛沾了枕頭就困了。
然而她閉上眼睛迷瞪了一小會不到,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了起來。
秦檸下意識護住小腹,還沒來得及轉頭,就落入了男人懷里,秦檸不知道顧言又要做什么,又實在困得厲害,剛想著要不索性將就在他身上睡會好了。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她就看到顧言把銜接著床頭鎖鏈的扣鎖給她解開了,只留了一雙鐐銬,爾后,顧言抱起她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里面的繁殖孕育箱映入了眼簾。
顧言把秦檸抱到了繁殖孕育箱跟前,打開了箱門,不冷不熱地說:“別一天到晚只知道睡,你懷的是分化人武器,每天定期做檢測是你的義務……”
不等顧言說完,小兔子主動爬進了繁殖孕育箱,軟乎乎的長耳朵往小臉兩邊埋下來,就這么趴在機箱里睡了過去。
任由他要在繁殖孕育箱里怎么折騰自己……
這讓原本還準備好另一套說辭,就等著秦檸抗拒說不要的時候叫她跟自己討饒,到時候嚇得小兔子不敢再跟他唱反調了再把她抱出來隨便哄一哄。
但是結果呢……
沒等他使出真正目的,這只小垂耳兔就揣著小腹趴在繁殖孕育箱睡著過去了……
她之前不是求著自己說不要關在這里的嗎?
怎么現在就這么心安理得的……主動爬進繁殖箱里不說,現在還趴在上面睡起來了……
是他臥室的大床不夠暖和舒適,還是她嫌棄上面有他的氣息,所以寧可在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