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顧言薄唇微微繃緊著,泄露了些許怒意,神情也開始變得不耐煩。
他甚至想現在就把這只垂耳兔狠狠揪出來……抱回他房間去。
但一想到秦檸嘴唇上被他沒輕沒重咬破出血的傷口,只得稍微按捺住了那股子躁動,按照剛剛不久前打電話向博爾教授詢問時,博爾教授告知他的那樣,操作了一鍵檢測的按鈕。
于半個小時后,檢測程序結束,顧言使用光屏將檢測數據報告直接實時傳送給了博爾教授。
隨即將繁殖孕育箱開啟,一刻也不能容忍小兔子沒有睡在屬于他的領域范圍內似的,幾乎是立刻把繁殖孕育箱里的小垂耳兔抱了出來,健步如飛回到了臥室。
直到秦檸的手腕上重新扣上了他的鎖鏈,重回他的掌控當中,他才稍稍得以恢復冷靜下來。
低下頭看了看趴在懷里輕蹙著眉處于睡夢當中的秦檸,冷峻的臉龐又刻意繃直了些許,似乎是不太能夠理解自己剛剛那樣著急把秦檸從繁殖箱里抱出來是為了什么……
不過顧言也懶得去細想,摸了一會秦檸還沒有很明顯的小孕肚。
皮膚很軟滑,又帶有軍人訓練過的腰腹力量線條感,這樣的小腹微微鼓起來一點,別提手感摸著多舒服了。
他一邊小心謹慎地摸著小崽,一邊盯緊秦檸的睡容,眼看著她的眉眼越蹙越緊,在她就快要從睡夢中蘇醒過來一爪子拍開他偷摸兔寶寶的手之前……
顧言拿捏把控好尺度,迅速放下快被他撩到她胸口上的衣擺,把小兔子塞回被窩里,爾后整理好領口,帶著凜不可犯的步伐,目不斜視且嚴肅正經地走出了臥室。
仿佛剛剛趁著秦檸睡著偷偷摸了一會兔寶寶的人并不是顧指揮官。
顧言今日雖然不用去軍部,但還是有兩場遠程會議需要他參加,他想著秦檸這會剛剛睡著,應該沒有那么快醒,便趁著她在睡覺這個時間點去了書房。
等開完遠程會議,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后了。
顧言關閉遠程視訊會議的第一件事,是不動聲色點開了臥室的監控畫面,和他想象的一樣,秦檸還沒有睡醒,小臉被耳朵埋住了,看不太清楚,只能大概看到她習慣性拱弄著床被把自己埋成一小團的睡姿。
顧言盯著監控畫面里的小兔子看了一會,正要關閉監控,余光瞥見光屏右上角的監控日期,顧言突然鬼使神差地輸入了半年以前的監控日期,點擊觀看。
映入眼簾的小垂耳兔秦檸,和現在被他鎖在床上對他不聞不問的秦檸明明是同一個人,面對著以前的顧言,卻是戛然不同的態度……
秦檸對他毫不掩飾滿臉喜愛,會軟糯可愛的叫他老公,親他手指,主動湊到顧言面前抱抱他,要他摸摸耳朵,甚至還會在床上冒出一團雪白茸茸的小毛球兔尾巴給他看……
而這樣甜軟的小垂耳兔,全是對以前的顧言才有的。
她喜歡以前的顧言,喜歡得不得了。
卻又對現在的他冷眼相對。
給以前顧言的溫軟,半分都不肯分給現在的他一分。
顧言盯著光屏里那些甜膩刺眼的畫面,目光愈發陰沉下來,嫉妒得又要發狂。
一怒之下,顧言關閉了光屏,控制不住自己胸腔的暴怒,起身就走出了書房,回到了臥室。
徑自走向床邊,抄起了之前被他隨手扔在床頭邊的口枷,跨腿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