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還帶著秋夜里的涼意,沒有一絲溫度。
這么冷的天氣,竟然連外套也不穿一件。
姜幼伶的鼻尖抵在他的胸膛,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和煙草氣混合在一起,并不算難聞。
但是……
他怎么突然喝酒了?
姜幼伶抬起手,拿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聲音很輕:“哥哥,你喝醉了嗎?”
他身上沒有什么熱度,姜幼伶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側臉緊貼在他的胸膛,想要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你怎么也不穿外套啊,不冷嗎?這么晚過來干嘛?”
這男人半天都沒有動靜,姜幼伶仰起頭來看他一眼。
江屹北垂著眼,舔了下發干的嘴唇,嗓音有些低:“想你了。”
女孩子的眼睛都彎了起來:“昨天不是才見過嗎?”
江屹北喉結動了動,伸手將她按進懷里,剛抽過煙的嗓音染上了一絲沙啞,突然冒出了句:“別跟我分手。”
“……”
姜幼伶的手指一頓,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給砸懵圈了。
誰要跟他分手了。
喝醉了吧這是。
“什么呀?”姜幼伶有些哭笑不得:“走了,回家。”
她小聲嘀咕:“真是的,也不穿件外套。”
姜幼伶不打算回宿舍了,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踮起腳尖,費勁的披在男人的肩頭。
下一刻,男人又把外套拿下來,將她整個人裹在里邊,鴉羽般的眼睫覆蓋下來:“哥哥不冷,你不要感冒。”
“……”
姜幼伶被圈進他的懷里。
算了,反正在車上也不冷。
姜幼伶拉著他的手,在學校外邊攔了輛出租車,很快回到了公寓。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男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回到家里,溫度就比較適中,不會再感覺冷了。
姜幼伶把人扶進去,讓他坐在沙發上,徑直進了廚房,給他泡了一杯蜂蜜水。
男人手肘抵著膝蓋,略微俯著身,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優越的鼻梁線條,和緊抿著的薄唇。
姜幼伶在他旁邊坐下,把手里的蜂蜜水遞給他:“喝吧,不是說了明天就過來嗎,干嘛這么晚去找我?”
江屹北沒接。
姜幼伶杯子放在茶幾上,歪了下頭,指尖輕輕碰了下他的臉頰:“怎么又不說話了?”
小姑娘的指尖輕輕觸碰著他的臉,柔軟又纖細。
江屹北抬手把她的手指捏在手心里,嗓音低的發啞:“你會離開我么?”
姜幼伶愣了一下:“不會啊。”
江屹北半掀著眼皮,那雙桃花眼深邃又復雜,就這么看著她。
姜幼伶眨巴著眼睛,軟著聲音,故意逗著他笑:“你不會喜歡上別人了吧,要跟我分手?”
“……”
江屹北對眼眸動了下,眼神逐漸深沉,握緊她的手,嗓音低沉又沙啞:“別胡說。”
姜幼伶輕輕皺了下鼻子。
還沒來得及在等他開口,她直接翻身,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江屹北的喉間滾了下,眸色深深地盯著她,下意識抬手護住她。
姜幼伶摟著他的脖子,鼻尖幾乎要和他碰到一起。
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
女孩唇角往上翹了下,聲音很輕,像在跟他說悄悄話:“你是敗北。我知道。”
江屹北扶在她腰側的手指突然僵住。
姜幼伶確實沒感到太意外,她已經有過這個猜測了。
他就是敗北。